“我無緣無故乾嘛要對你做什麼？”許瓷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P>

衛執無聲回望，動了動嘴皮，最後什麼也沒有說。</P>

他掀開被子起身，看許瓷還坐在床上，保持著最開始的姿勢，提醒了句：“再不起床上班就遲到了”</P>

許瓷一看時間還早呢，因為他的打岔她也不再糾結剛才的話題。</P>

新的一天到了，工作重要。她當即下床，回到自己的房間換衣服洗漱。</P>

羅阿姨已經在準備早餐了，聽見許瓷開門出來的動靜，喊了一聲讓他們洗漱好就可以吃飯了。</P>

許瓷應了一聲。快速收拾好出去時，羅阿姨已經把早餐擺上桌了。</P>

見隻有她一個人過來，疑惑道：“小慈，少爺怎麼還沒有出來，快叫他吃飯了。”</P>

“好”，許瓷步子一轉，走向衛執房間。</P>

她抬手敲了敲門，等了一會兒沒有動靜。她又使勁敲了兩下。還是沒有聽見他說開門。</P>

許瓷納悶了，不是在裡麵嗎？難道是她敲得太小聲了，沒聽見？</P>

身懷叫人吃飯的任務，許瓷得把話給帶到。她思考了兩秒，手搭在門把手上，哢嚓一聲把門打開。</P>

“咦？”</P>

一進門就撞見衛執在換衣服，上半身裸露在空氣中。</P>

許瓷第一反應是他的衣帽間分明就離門邊很近，為什麼沒有聽見她敲門的聲音呢？第二反應才是他沒有穿上衣，她趕緊捂住自己的眼睛，背過身去：“那個，羅阿姨把飯做好了，叫我們去吃飯。”</P>

交待完，她就準備退出去。</P>

衛執慢條斯理得穿上襯衫，扣上紐扣，在她伸手要關門的瞬間出聲：“等一下”</P>

許瓷雖然不知道他意欲何為，但還是停下動作，不過沒有轉過身來。</P>

“過來”</P>

他扣好襯衫，套了件西裝外套，又加了一句：“幫我係領帶”</P>

衛執說完，就拿起領帶，招手讓她過來。</P>

“啊？”</P>

許瓷轉身看了一眼，見他手上正拿著領帶，不是開玩笑的。但她既不想動，也不想學。</P>

她不動，衛執也不動，就目光灼灼地盯著她，跟她耗上了。</P>

還是許瓷先敗下陣來，率先打破陳沉默，“我不想學……也學不會”</P>

衛執是大老板，遲到沒什麼，她可不行啊。</P>

“學都不學就說不會，許瓷，你老師就是這麼教你的嗎?”，衛執有點生氣了。</P>

她真是軟硬不吃，油鹽不進！</P>

許瓷也有些生氣了，學不會的是她，關她老師什麼事。</P>

“老師教的知識學了有用，但這個沒用……”，許瓷瞥了一眼他手中的領帶，不客氣地說。</P>

衛執被她的話氣笑了，“你說說怎麼就沒用了？許瓷，好好想想自己現在的身份，彆忘了最開始的時候我說過什麼。你什麼時候獲得自由，我說了算……”</P>

說完，他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P>

許瓷從他的話語中聽出了濃濃的威脅意味。她瞪了他一眼，走到他麵前。</P>

學就學！就當多掌握一個生活小技能了。</P>

見她乖乖聽話，衛執也不再多說什麼。拿起領帶給她演示了一遍係法。</P>

許瓷一旦決定好學習某一樣東西那都是全神貫注，不會被其他的事情或情緒打擾到自己。</P>

衛執最能體會到她前後的態度差距。</P>

此刻她就是認認真真，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的動作。</P>

演示完一遍，他把領帶取下，“學會了嗎？”</P>

“看會了”，許瓷點頭，就是不知道眼睛會了手會沒會。</P>

“先試一遍”</P>

許瓷接過領帶，衛執抿唇，稍微彎了彎上半身，配合她。</P>

許瓷踮起腳尖把領帶套在他脖子上，然後按照他示範的動作一步步來。中途有個地方弄了幾次都弄不好，衛執直接上手，把著她的手教。</P>

看他自己弄起來那麼簡單順利，自己學成這個糟糕樣子，許瓷有些臉紅，沒這麼丟臉過。</P>

衛執的大手包著她的小手，後者整個人僵硬了，一動不動，她感覺自己像是一個提線木偶一樣，任由著衛執操作。</P>

衛執感受到她的僵硬，好笑道，“這麼緊張乾什麼，放鬆一點……”</P>

“我也想啊……”，許瓷小聲道，就是身體完全不聽使喚呐。</P>

“瞧你那點出息……”</P>

他手把手帶著她做了一遍，“這次會了嗎？”。</P>

“應該大概也許會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