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字體她能認出來，是衛執的。</P>

他的字寫的好看，當初她第一次見到的時候還臨摹了一下，所以印象比較深刻。</P>

她緩緩停下腳步，不知道該如何表達她此刻內心的震動。</P>

這麼多年過去了，她居然又收到了這種形式的生日禮物。</P>

她剛才還在想為什麼最低是23本，現在差不多能夠猜到是為什麼了，“衛執，你為什麼要送我23本書？”</P>

衛執一臉無所謂地說，“還能是為什麼？那天不是跟你說了嗎，以後你外婆沒辦法給你的，我給你……至於其他的22本，是我欠的以前的你。以後每一年，我都要送你一本。”</P>

許瓷見自己的猜想得到證實，眼眶有些發紅。</P>

他是怎麼做到漫不經心地說出，以及做出戳她心窩的話呢。</P>

衛執小走了兩步到她麵前，“怎麼，被我感動了呀？你這個樣子彆人還以為我欺負你了呢。有什麼好哭的，一點也沒出息。”</P>

他說著，雙手捧起她的臉，用大拇指給她擦眼角的淚水。</P>

淚眼婆娑中，許瓷見到他愈發溫柔的神情。</P>

嘴上雖然教訓著她，但是身體上卻溫柔地待她。</P>

他到底是從什麼時候在對待她這件事情上變得嘴硬心軟了呢？</P>

她看得明白他的心意，但卻有些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對待他了。</P>

“衛執……你，是不是真的喜歡上我了……”</P>

許瓷認真的看著他，似篤定又似詢問。</P>

他擦淚的手一頓，被她這麼直白地一問，還有些不大好意思承認，“你覺得呢？”</P>

許瓷盯著他發紅的耳朵，緩緩地一字一句道：“……我覺得是”</P>

“你覺得是就是吧”</P>

衛執眼神看向彆處，胡亂揉了揉她的臉，“一天天腦子裡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走快點去吃飯了。不然又要像昨天一樣，等很久”</P>

他三言兩語就把這個話題揭過去，催促她上樓去找地方吃飯。</P>

許瓷理了理被他弄到臉上的頭發，淡然一笑，跟上他的步子。</P>

不管怎麼樣，既來之，則安之吧。</P>

年輕人的喜歡，也不知道可以維持多久，也許隨著日久，這份感情就淡了，又也許她對他的感情就濃了。以後的事，誰說得清楚呢……</P>

隨便選了一家餐廳，點了一些菜，衛執順便給她點了一個小蛋糕。</P>

每次衛暖過生日，家裡麵都會給她準備一個大大的蛋糕，想必每個人能在當天收到，應該會很開心。許瓷不能沒有，他不喜歡吃這玩意兒，隻給她買了一個。</P>

等待的時間裡，許瓷拿出新買的書看起來。</P>

翻開的第一眼，又看見了他的祝福語。</P>

許瓷彎了彎眉眼，抬眸看他。</P>

“衛執，我有沒有給你說過，你的字寫得很好看？”</P>

她用手點了點那幾個鋼筆寫得大字，無意識地用手指練它的筆畫。</P>

他挑了挑眉，“想學？我可以教你。”</P>

許瓷搖搖頭，“我暫時沒有練字的打算”。她目前的字體她還挺喜歡。</P>

“也對，你自己也寫得挺好”，衛執想起來，偶然見過她的字體，奔放豪邁，像男孩子的。</P>

他笑著問，“你那字是你外公教你的？”，女性一般不會讓她寫那種字。</P>

“對”</P>

”那挺巧，我的字是我爺爺教的”</P>

許瓷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沒有發現巧在哪裡。</P>

看著她疑惑的表情，衛執笑了，“小瓷人，你是不是傻？”</P>

許瓷更不明白了。</P>

服務員來給他們上菜，許瓷把桌上的書收進背包裡，開始吃飯。</P>

在書店幾個小時，她有點餓。</P>

至於傻不傻都沒關係了，吃飯最重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