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許瓷本人還一無所知地坐在那兒,嘿哧嘿哧地啃書。
這本書太厚了,一天之內根本就看不完。
下了班,兩人一起回家。
羅阿姨已經把晚飯準備好了,見他們回來就通知開飯。
她還專門給許瓷燉了一鍋補氣血的湯,“小瓷,快嘗嘗味道怎麼樣,好喝的話就多喝一點,阿姨燉了幾個小時呢”
“謝謝阿姨……”
許瓷端起碗喝了一大口,滿足之下與他們分享,“很好喝,你們也一起喝啊”
衛執不喝,他血氣正足,不能再補了。
當天晚上睡覺的時候,許瓷基本上已經感覺不到肚子的隱隱作痛了。
可衛執還是像中午一樣,把自己的手掌擱到她的肚子上,中間沒有布料的遮擋,直接肌膚相親。
他的手很大也很燙,和暖宮寶有異曲同工之妙,起先許瓷不自在,還非要讓他拿出來,但他不乾,堅持放在那兒,現在可能已經習慣了,許瓷隻感覺到舒適。
在衛執有節奏的輕揉下,她漸漸地睡過去。
她倒好,留衛執自己一個人在一邊煎熬,小姑娘肚子上的軟肉摸起來格外舒適,像一塊豆腐,讓人有把它揉爛捏碎的衝動,他的邪惡的念頭隻產生了一瞬 ,便被克製住了。她這麼嬌弱,可不能粗暴對待。
不僅不能粗暴,用點勁都不行,她一向怕疼。
看著她的睡顏,衛執歎氣,看到吃不到,有那個像他這麼悲催?
等她好了,看他不把她捏扁搓圓,以解這幾天忍耐的辛苦。
第二天許瓷起床時神清氣爽,可能是頭天休息了一整天的緣故,也有可能是羅阿姨的那鍋湯,又或者是衛執給她揉了肚子。總之,她今天精神飽滿,連小腹也不痛了。
她迫不及待地跑去洗手間給衛執說,今天可以去上班了。
他當時正在刷牙,聞言“哦”了一聲,算是同意。
儘管他的態度格外冷淡,但許瓷很高興。
她高興他不太高興的後果就是,沒有樂多久的她被刷完牙的某人攔腰一抱,狠狠親了一口。許瓷緊緊閉著自己的牙口,但還是聞到了屬於他的牙膏的味道,淡淡的薄荷味。
她不喜歡用薄荷,所以他們的牙膏一直是分開的,而自己的一直都是水果味的。
衛執親完,放開她,笑著說了一句,“很甜~”
許瓷漲紅了臉,一大早上的他腦子裡就裝著這些。
“你想什麼呢?”,見她紅透了的臉頰,衛執忍不住逗她,“我是說你的牙膏很甜”說著,他還回味了一番,“應該是水蜜桃味的吧?”
許瓷不想理他,轉過身跑了。
吃過飯,他如約把她送去公司。
她下車時,他還一直在叮囑,如果不舒服的話就直接請假。彆傻乎乎的一心隻裝著工作,什麼都沒有她自己重要。
囉囉嗦嗦一大堆,最後許瓷一句淡淡的,“我知道的……”了結了他的話語。
“你最好知道!”他視線盯著前方,末了又看向她,“中午我要打視頻查崗”
“啊?”,沒什麼必要吧。
沒等她想出個拒絕的話,他開車揚長而去。
許瓷鬱悶地朝大門走。
碰到剛從車上下來的徐州。
“師兄”,她主動打招呼。
“嗯,身體好點了嗎?怎麼不多休息兩天”
“好多了,可以工作了”,她微笑著說,然後還小聲嘀咕了句,是衛執偏要我休息,其實昨天就能來上班的……
她不知道,此刻她的表現在徐州看來,是淡淡的抱怨中帶著點無可奈何,以及對衛執的妥協與依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