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們把你接到洛城，讓那邊的醫生再看一看，再想辦法治一治。事不宜遲，一會就過去！”</P>

許母朝著老爺子說，聲音不容置疑。</P>

“我不去”，秦老爺子笑著，“你們也彆花心思勸我了，我很早之前就決定好，我要一直待著這裡，直到死去。你們呢該乾嘛就乾嘛去吧，不用管我”</P>

“爸，你就算不為了我們，也為了小瓷，就跟著我們回去好好再治療一下，你走了她會傷心的。您寶貝了一輩子的外孫女，您舍得看她傷心難過嗎？而且你還沒有看到您的重孫呢……”</P>

“丫頭還小，這件事不著急，等不到重孫出來可能是命吧，隻要你們好好對丫頭，我就能放心地走，人總是要帶著點遺憾走的。”</P>

無論怎麼勸，老爺子都不鬆口。</P>

最後大家選擇尊重他自己的意願，讓他留在這裡。</P>

不過條件是許瓷要留下來照顧他，老爺子才同意了。</P>

在做這個決定之前，許瓷先征得了父母的同意。</P>

他們有顧慮，怕不好給衛家交代，嫁出去的女兒，不跟著衛執一起生活，偏偏要去鄉下照顧娘家的長輩。</P>

許瓷說了一句話堵住他們的嘴，“外公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人，沒有人可以比得上他，他教我讀書寫字，做人的道理，他現在留在人世的日子不多了，如果我不陪著他，我心不安……”</P>

其實他們同不同意都是其次，主要是看衛執怎麼想。</P>

許瓷把衛執叫到病房外邊，兩個人麵對麵站著，她盯著他衣服上的扣子，小聲商量：</P>

“在外公去世之前，我都會留在這邊。你如果接受不了分居的話，我們現在就可以離婚。”</P>

聲音那叫一個冷漠無情，衛執覺得她根本就不是在商量，而是在通知他。</P>

他反身靠在欄杆上，曲起腿，被她的這番話給氣笑了，“許瓷，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好說話，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P>

“我給了你選擇，是你想怎麼樣，不是我想怎麼樣……”</P>

許瓷有些疲憊。</P>

衛執哼哼兩聲，“……要離婚可以，除非我死！”</P>

“你彆說不吉利的話！”許瓷皺著眉頭，終於抬起頭看他，她現在聽不得“死”字。</P>

“好，我不說，但我明確告訴你，離婚是不可能的，你想都彆想。這一生，你就隻能待在我身邊，和我在一起，一輩子。”</P>

沒有人可以一直待在一個人身邊一輩子的，就像外公不能，他亦不能。</P>

但許瓷沒說，她覺得衛執現在有些暴躁，她說什麼他應該都聽不進去。</P>

“你如果以後後悔了也是可以的，我很好說話的”</P>

許瓷自認為很善解人意地說完這句，就轉身回了病房。</P>

留下一臉氣憤但有氣又發不出來的衛執。</P>

衛執抬起腳踹了這層樓的欄杆幾腳，發出砰砰砰的幾聲響，引得護士過來查看情況，但她們看他的樣子，沒敢過來。</P>

衛執一看就不好惹的樣子，過去怕被他揍一頓。</P>

踹了公共設施衛執仍然不解氣，在外邊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怒火，才收拾好心情回病房。</P>

在短短的時間裡，他們幾人就達成一致，沒有人會反對許瓷留下來照顧老爺子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