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她就跟一口失控的水井一樣,往外噴詩!”
珈藍激動的擼起袖子,跟著東陵初闕念,什麼:“黃金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天堂有路你不走,學海無涯苦作舟”,“垂死病中驚坐起,扶搖直上九萬裡”,“有朋自遠方來,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鞭數十,驅之彆院”,“男兒當自強,對鏡貼花黃”……
“好了,好了!”
雲姒急忙叫兩人打住。
“怎麼了?”東陵初闕詫異的看著雲姒。
雲姒摸了摸額頭,沉吟了好一會兒。
簡直有毒。
“沒什麼,後來她成了嗎?”
“成了啊,秀才書生,就連書院裡麵的先生,都奉她為神一般。她說她自由自在,不喜歡拘束,從來不接受彆人出題,她想什麼就是什麼,出口成章,就是……”
說到一半,東陵初闕有些遲疑:“就是我總感覺她這些詩詞,好像都隻有一半。”
雲姒擺擺手:“怎麼樣的都跟咱們沒有關係,切不可摻和到其中去。”
東陵初闕點點頭,可是很快又想到:“這不是針對你來的嗎,這個人本意是想要你把鬥垮,搶你的名頭呢。”
雲姒搖搖頭:“不是搶我的名頭,是搶……”
她指了指自己這一身,意思很明白。
“可是你現在就是顧家嫡女啊,要是都被這個方若汐搶走了聲名,到時候大家以他馬首是瞻,那我們怎麼辦?來著一趟,豈不是白來了。”東陵初闕聰明的很,曉得其中利害。
雲姒不過一笑:“不會的。”
拿什麼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