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瑁走了。
唐姬眼巴巴的望著,父親的背影消失不見了。
她眼中垂淚,神色極其的傷感。
“我是皇家的女人了,可是,我算哪門子的皇帝妻子啊?”
唐姬神色複雜。
可笑的是,在種種變故之下,她連劉辯的麵都沒見過。
可她卻要為此守節?
可悲不可悲呢?
她心裡的苦楚,又能向誰說呢?
誰又能夠理解呢?
“好了,好了,彆委屈了,怎麼又哭上了?”
蔡文姬輕聲安慰。
“哎,我隻能認命了。”
唐姬苦笑著搖頭。
“盧植呢?”
衛仲道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高順。
“主公,盧大人早就走了。”
高順苦笑,“我打探清楚了,他從主公這裡離開後,就馬不停蹄出了洛陽,官印都掛在自家的房梁上了。”
“這個老頭,跑得倒是挺快。”
衛仲道搖頭失笑。
“盧大人怎麼能這樣呢?!”
萬年公主目光一黯,神色有些鬱悶。
若是盧植還在,對她來說,也是一種保護。
奈何?
哎!
她現在處境艱難,又怎麼能奢求彆人去保護呢?
盧植幫她的,已經夠多了。
該滿足了。
“你們以後,就留在我身邊吧,隻要我還有一口氣,你們就能安然無恙,我夫君,會保護我們的。”
蔡文姬目光灼灼的保證。
“嗯,隻能這樣了。”
唐姬無奈的點頭。
“有勞了。”
萬年公主目露感激。
隨後,蔡文姬將何太後叫到了身邊。
大家以後在一起生活,肯定要見麵。
所以,就要把何太後的新身份,隆重的給介紹了。
此刻,萬年公主看著何太後的身影,大驚失色,“太後,你不是死了嗎?”
“是啊,你怎麼在這裡?”
唐姬也是愕然。
此刻,望著太後的目光,變得極其的古怪。
畢竟是何太後,囚禁了她。
不讓她與劉辯見麵。
但現在,考慮這些事情,沒有了任何的意義。
落難之人,能有現在的待遇,已經燒高香了。
還去計較做什麼?
再說了,她哪有底氣去計較啊?
畢竟,她是何太後的兒媳。
“以前的事情,一言難儘,以後有空了,再慢慢的說吧。”
何太後臉上的笑容,有些不自在。
她對萬年公主和唐姬,都不是很好。
但現在大家,那也是同病相憐。
“我現在有了新的身份,也算是獲得了新生。”
何太後笑了一下,麵向蔡文姬問道:“夫人,是你來介紹,還是我自己來說?”
蔡文姬笑道:“你自己說吧。”
“好!”
何太後點了點頭,這才笑盈盈說道:“我現在是衛仲道的小妾何氏,不再是大漢的太後了。”
“啊?什麼?我沒聽錯吧?”
唐姬傻眼了。
怎麼可能呢?
當初的國母皇後。
後來臨朝稱製的太後。
那是何等的尊貴身份啊?
竟然淪落到給衛仲道當了一個小妾?
他衛仲道,何德何能啊?
又有什麼資格呢?
又是哪來的膽量,敢把這樣的一個女人,當小妾呢?
瘋了,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