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昏君(1 / 2)





另一邊。

在邊陲三城裏。

陳臻正在營帳裏。

聽著此起彼伏的哀嚎聲。

是來自大乾的女人們的聲音。

還有草原人們的笑聲。

酒,女人,羊肉,血。

草原人便隻喜歡這些東西。

陳臻看著下方的慘狀,卻是不屑於他們低級的需求,隨後轉身,卻是對著鐵爾台眯著眼笑道。

“大汗,今日今時的望京城,隻待這薛白律的後人一死,大乾武林便又會再分魔教正派,如今的大乾武林人,便會土崩瓦解,到時候,這大乾再無護國武人,不攻便能自破。”

“嗯,人心散了,一切便都散了,聽你所說,你便是在攻大乾的心。”

鐵爾台隻是淡淡的點頭,獨自對酒獨酌。

也不和大司命分享。

而大司命陳臻也不惱,繼續說道。

“我知大王不屑於陰謀詭計,隻不過,這些陰謀詭計,能讓你草原損失最少,何樂而不為呢。”

“我知。”鐵爾台也不問這南方白蓮教的邪人是如何身分兩頭的,他此時也不急著推進。

子民們需要熟悉這裏肥沃的土地,學習耕種的技術,在這裏紮根,學會如何紮根,才是重中之重。

“我在大乾的分身,甚至沒有任何修為,隻憑智慧,就將這些大乾人玩弄於鼓掌之中。”陳臻眯著眼更是說道:“這袁衍啊,就是個無能的雅人。”

之所以稱呼今日大乾皇帝為雅人。

是陳臻覺得,他的字畫,也確實有些值得稱道的地方。

但也僅是如此了。

作為皇帝。

他卻是太無能。

實際上。

便是這位百年裏最強的大汗。

陳臻也不大看得上。

北人。

皆蠻夷也。

....

“父王!懇您下旨,救薛玄武吧!”

袁奉此時在皇宮別院外。

磕頭請皇賜聖旨,護得薛玄武的周全。

他是兄弟。

他是國師的後人。

他是摯友。

“他當日也是規勸他的那幫子讀書人同窗,據我所知,他並未參與到任何一場針對武林人家眷的暴行之中。”袁奉雙目含淚,額頭都滴出血來了:“懇求您救他,就當是為了薛國師的百年護國之功,也不能讓他絕了子嗣啊。”

此時。

依然沉迷作畫的袁衍終於是說道。

“孩兒,你說,我這畫,若是拿到南方,能否操得個大師之名?”

“畫畫畫!父皇,您除了畫還是畫!您是皇帝啊!您還是大乾的國君!”

“大膽!”

禦前侍衛嗬斥,他們身上都有血刀山莊特殊的刺青...

也不怵這位皇子。

此時,袁衍卻是壓了壓手,讓兩位稍安勿躁。

“你們退下吧。”

“是。”

兩位禦前侍衛退去。

此時,袁奉深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我便是連個侍衛的話都不如了....”

“我當真是個無愧於昏庸之名的昏君是嗎?”袁衍此時才終於淡淡的說道,放下了手中的畫筆。

讓袁奉的感覺有些異樣。

一個皇帝。

九五至尊。

承認自己....是昏君?

是什麽意思?

“父皇,您....”

此時,袁衍還在沉迷字畫之中,隻是眼神卻是看著外邊。

“正因為我是昏君,所以我救不了薛玄武,我對不起白律兄,但他的後嗣,我確實護不住。”

“因為,我是昏君....”

“玄武是我看著長大的...”

言下之意。

這位昏庸沉迷字畫的皇帝。

貌似....

“便讓你父皇做吧。”

“您....”

聲音他很熟悉。

袁奉感覺驚悚無比。

剛才清冷的女聲。

血刀山莊...

現任的教主。

唐鳳鳴。

一襲血衣。

與君同位。

此時,這位高高在上的教主,淡淡的說道。

“便讓玄武...去吧。”

連血刀山莊的教主都這麽說。

袁奉有些心冷。

貌似這位自己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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