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0章(1 / 2)





像是難以接受傅聿城的死亡,原本有些緩和的男人在這時又悲鳴地哭泣起來,聲音一陣一陣的。

就仿佛是被搶走棒棒糖的小孩子,哭得驚天地泣鬼神。

薑予安卻沒有再繼續沉默,淡聲說:“人走如燈滅,節哀吧。國人講究入土為安,你如果不嫌麻煩,就將他葬身於此,也算一處好地方。”

如果嫌麻煩,大可直接就地掩埋,拿地上厚重的鬆針草木遮掩。

也算是給了他體麵。

左不過這深山老林人煙稀少,即便是生出什麼病菌也傳不出去。

至於這具屍體最終是自然腐爛,還是被深林裡的豺狼撕咬,那便輪不到她去思考了。

Kane又哭了一會兒,吸著鼻子去看薑予安:“予安小姐,傅先生就這麼死了,您一點都不難過嗎?在西爾斯城,他對你的好大家都看在眼裡。你怎麼......怎麼能那麼冷靜?”

薑予安垂眸看著他。

算算年齡,Kane年歲不大,被傅聿城撿回去的時候,還是一個柔弱得皮包骨的孩子。

如今肌肉結實,也能夠和傅聿城一起獨當一麵。

她淡聲開口,說:“我和他之間的恩恩怨怨,幾天幾夜都說不清楚。在彆墅時你應該就聽到了,我恨他恨得每時每刻都希望他去死,如今他真的死了,我為什麼要難過?”

“可他對你很好!”

地上的男人替傅聿城爭辯。

薑予安勾唇笑了,“這世上對我很好的人有許多,甚至有些我沒有見過麵的,因為我家裡人做的善事,都會順帶誇讚我一句。他對我好,彆人對我更好,我憑什麼要把目光放在他身上。再者,他還有對我差的時候呢。

我沒與他見麵時,他三番五次差點把我給弄死;後來第一次見麵,他差點親手把我給掐死。你告訴我,我要怎麼因為他的死而難過呢?”

Kane不置信,“怎麼可能......傅先生怎麼會對你做出那樣事?”

在西爾斯城的人誰不知曉,傅聿城有一個捧在手心拍摔了的姑娘。

招惹傅聿城可能還有一線生機,如果不小心得罪了這位姑娘,那恐怕是怎麼死的都不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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