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4章(1 / 2)





這番話其實是溫溫和和說出口的。

放在平常人耳中,是客氣禮貌。

可落在老太太耳中,隻覺得時臻也披上一身刺,這番話也是綿裡藏針。

她有些不高興,對時臻說:“不管怎麼樣她都是你親妹妹,從前的事情也過去那麼久,再說也沒有造成什麼影響,你又何必這樣呢?”

時臻剛端起桌前的茶水,聞言動作微頓,掀眸看了老太太一眼。

照這個標準,殺人未遂也不應該定罪了?

時臻本來沒想和老太太起爭執。

她自認為這些年無論是自己、還是孩子們都已經做出極大的讓步。

對於時枚這位親妹妹,她問心無愧。

如果忍讓和寬容帶來的是對方肆無忌憚的得寸進尺,那也沒有必要再繼續忍讓。

泥人尚且有三分脾氣,她雖然身子不好,可也不是一個瓷人。

時臻擱下茶杯,直直看向老太太,道:“媽,您比我年長,我身子不好後大部分時間不是在醫院就是在家裡,想來您見過的、遇到的都比我多,明白的道理也應該比我多才是,怎麼還能說出這樣的話呢?”

她嗓音溫溫柔柔的,好像沒有脾氣不會動怒一般,偏偏叫老太太不敢回頭和她對視。

活了快一個世紀的老人,走過的路吃過的鹽比年輕人多了去,哪裡會不明白時臻話裡的意思呢?

隻是不想認罷了。

時臻也沒指望從老太太嘴裡得出什麼答案。

她從沙發上起身,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母親,再無法與記憶裡那位牽著自己往前走的溫柔女人重疊。

“媽,我知道人心是肉長的,心總歸是有偏向的地方。但我希望,您偏心也得有點分寸。原則上的事情,我不會原諒也不會忍讓,您也不要再多費口舌勸說其他。

如果您要在潮海市繼續住著,就不要在我們麵前提時枚母女倆;您如果實在想念您的小女兒,大可直接提出來要和她們回去。

和解,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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