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辭的症狀輕,隻需要輸液配合吃藥就好。
她淡定從容地走出醫院。
卻在走出大門口時,與人撞了個正著,她低眸,“對不起。”
她要繞過去,不承想被人抓住了胳膊,“發生什麼事了?”
她後知後覺地怔愣幾秒,抬起頭看到站在對麵的人,“龍安?”
男人身著一身休閒裝,看上去更年輕帥氣,隻是站在那就有不少驚豔的視線。
“問你呢,發生什麼事了?”男人棱角分明的臉上,又有些不耐。
聶辭馬上搖頭:“沒事,就最近身體有點不舒服。”
“不舒服?哪不舒服?”
他眼尖地看到她拿在手中的文件袋,直接拿過來,裡麵裝的都是病曆單等等。
“你怎麼會生病的?”他狐疑地看她。
“說來話長……”
“那就長話短說。”
龍安隻要是遇到跟她有關的事,從來都不會敷衍。
聶辭輕笑一聲,想要轉移話題:“對了,你怎麼來醫院了?”
男人仔細盯著她,緩緩道:“謝以博的阿婆住院了。”
聶辭挺意外的,“什麼情況?”
他沉默一會,說:“不太好的病。”
聶辭也沒想到,這種事會發生在那個潑辣強勢的老太太身上。
“那你……還好嗎?”她有些擔心地看他。
彆人不知道,她還是看得很清楚。
彆看龍安嘴上說著跟這家人沒有親情,尤其是謝老太太,其實他是個特彆重感情也特彆有血性的男人。從他能出現在這裡,就足以說明一切。
“嗯。”他點頭:“我當然好了,好得不能再好了。”
聶辭卻安靜地看他,“把這精神頭留著用到彆人身上吧,在我麵前就不用逞強了。”
龍安眼神微變,隻是定定地看著她。
聶辭也是為了開解他,於是跟他去了醫院附近的咖啡廳。
“你堂哥是不是很傷心?”
比起龍安,謝老夫人對謝以博可以說是傾注了全部心血,不管他想不想承認,謝老夫人都是拿這個大孫子當眼珠子疼的。
所以,他應該是很受打擊吧。
龍安點下頭,“他現在正在相親。”
“相親?和……女的?”
“嗯。他想儘早結婚,給老太太一個交代,要是能馬上懷孕,後繼有人,那就更好了。”
“可是他的身體不是……不能生孩子嗎?”
龍安搖頭:“是想不適合,不是不能。”
聶辭道:“他也是很孝順了。”
龍安扯下唇角,笑得有幾分嘲諷,“這種遲來的親情有什麼用?一切還不都是自欺欺人?老太太走了之後,他又要怎麼辦?還連累了一個無辜的女人。”
這話聶辭也是讚同的。
可又道:“不過每個人都有自己選擇生活的方式,如果他能和女方坦誠自己的情況,兩人達成某種各取所需的合作,等塵埃落定後又沒有傷害到彼此,他的選擇也不是不可行。”
“嗬,你們做律師的還真是冷靜啊,不管什麼時候都能冷靜分析出利弊。”他攪著咖啡,抬起顏色偏淡的眸看她:“那你呢?你自己的問題怎麼就從來拎不清呢?”
“我沒問題!我什麼問題都沒有!”
“你在表演渾身上下嘴最硬的功夫嗎?”
“……”
她白了他一眼,有時是真的很討厭他,嘴巴也挺毒的!
“因為紀衡吧。”他一語道破。
“不是!”
聶辭更是打死都不會承認。
事關麵子,也是原則!
都已經分手了,他要抱誰那是他的事,她沒必要也沒有立場吃這個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