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明明知道秦子淩這話就是故意挑撥,但青虛聽了還是頗為享用,而靳塬被一個名不見傳的小後輩當眾罵道貌岸然,恩將仇報,本是一臉儒雅正氣,如今已經露出猙獰之色。
「鼠輩放肆!」靳塬厲喝一聲,手掐法訣,有一縷縷綠光從四麵八方的林木中逸出,凝聚成一隻碧綠的大手掌對著秦子淩便當頭抓去。
「青虛道長接著!」秦子淩見狀手一揚,儲物戒如箭一般朝青虛疾射而去。
青虛道長見狀雙眉微微一揚,已經隔空探爪,虛空中出現一隻綠色手掌,對著儲物戒抓去。
靳塬見狀,就算明知道這其中有詐,還是暫時顧不得秦子淩,也連忙朝儲物戒隔空抓去。
「哼!」青虛見靳塬竟然伸手跟他搶奪儲物戒,目光不禁一冷,空中猛然起了大風,無數綠光從虛爪拍打而去。
靳塬見狀臉色微變,法訣再起,四麵八方的綠光湧入虛爪,虛爪也一下子變得無比巨大凝實起來。
在青虛和靳塬為了搶奪儲物戒相互出手之際,秦子淩再次將祝慧芹攔腰抱起,夾在胳膊下,雙腳猛地蹬地,衝天而起,這次是朝著太牢山的方向而逃。
「哼,老夫早就算計到了!」秦子淩衝天而起,剛要朝太牢山的方向而逃,莫總管如鬼魅一般橫掠,攔在了他的前麵。
不過莫總管剛剛橫掠,試圖攔住秦子淩的去路,一道寒氣四射的冰蛇從秦子淩腋下激射而出。
正是祝慧芹的冰蛇劍。。
饒是莫總管也是身經百戰的老江湖,但也有百密一疏的時候。
他的注意力一直在秦子淩身上,而且一路見祝慧芹一直都是被秦子淩夾在腋下,潛意識裡很自然就把她忽略掉,卻是忘了她也是一位準宗師級的人物。
她這一劍突然激射刺殺而來,饒是莫總管是小宗師,這時也有點被殺得措手不及,亂了點手腳。
就這麼微微一亂,秦子淩身子在空中早已經如同遊龍擺身,從他邊上如電一般飛掠而過,
兔起鶻落,轉眼間就成為了蒼莽大山中的一個黑點。
見莫總管沒能攔住秦子淩,青虛和靳塬都臉色微變。
明明知道秦子淩拋出儲物戒的目的很明確,這伎倆也很低級,但兩人都沒敢肯定儲物戒裡有沒有乾貨。
畢竟在兩人看來,有他們兩人在,秦子淩絕對是死路一條,在這種情況下,他棄車保帥搏一線生機,也是很正常的舉動。
但要是這裡麵沒乾貨呢?兩人為了爭搶儲物戒,走了秦子淩,豈不是他們兩位堂堂中宗師白辛苦一場,還被人當傻子耍了?
「走!」
不過青虛和靳塬兩人終究是老狐狸,很快就想出了折中辦法,幾乎心有靈犀般,每人分出一縷法力纏繞著儲物戒,然後同時朝著秦子淩消失的方向疾飛而去。
「這小子實在狡猾!」
「不僅狡猾,他的速度也極快,跟我們比起來都毫不遜色。」
「哼,估計就是因為他既狡猾,速度又快,所以才能從戰墟禁地裡逃脫!」
「肯定沒錯。不過他速度再快,也不敢停下來。隻要他不敢停下來,他的氣息波動就不能逃過我們的感知,我倒要看看他能堅持多久時間。」
「不過我們這樣裹卷著儲物戒也不是辦法。」
「確實是這樣,要不我先抹去印記,然後以鮮血祭煉,看過裡麵有沒有東西,再由你來祭煉查看?」
「也好,但我的一縷法力還是要纏繞著儲物戒。」
「好!」
急速追殺中,兩位老狐狸達成了一致。
接著由青虛先出手抹去秦子淩的印記,然後再滴血祭煉,再然後青虛身上的法力猛然波動起來,雙目凶光暴漲,臉色鐵青,驚得靳塬臉色大變,法力猛然迸發,將儲物戒拽了過去。
不過出乎靳塬意料的是,青虛竟然沒有絲毫阻攔,任由他搶了去。
靳塬見狀哪裡還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但終究還是不死心,一邊疾馳,一邊還是抹去印記,然後滴血祭煉。
等祭煉之後,靳塬神念一動,進入儲物戒,卻見這儲物戒不僅小的可憐,隻有兩尺見方,而且裡麵空空如也。
頓時間靳塬也跟青虛一樣,體內法力一陣波動,臉色鐵青。
「不殺此子,我靳塬誓不為人!」靳塬臉色鐵青,手中的儲物戒也都被他猛地捏爆,引起微小的空間風暴,四周狂風大作。
「此子狡猾,等會他要是故技重施,我們絕對不能再上當。」青虛說道,一頭黑色長發筆直朝後飛揚。
前方,秦子淩夾著祝慧芹一邊以純氣血勁力爆發,朝著太牢山的方向猛逃,一邊分心運轉五行真元,煉化升龍果。
這種一邊在急速逃亡中,還能分心運轉真元煉化升龍果的,恐怕整個大齊國也隻有秦子淩一人能做得到。
隨著秦子淩運轉五行功法,丹田內的五行蛟龍正在不斷變強變大,身上的龍鱗、宛如鹿角般的枝狀龍角,腹下的龍爪都變得格外的清晰,散發著無比強大、遠古、威嚴霸道的氣息。
「這莫總管擅長追蹤之術,速度也快,跟中宗師都不相上下。剛才,其實以你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