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秦子淩的話和表情反應讓賴乙暖還是頗為受用。

不過表麵上賴乙暖卻擺出一副洞察一切的高人風範，撫著白須道：「我知道你小子很滑頭，上次在海上玩得謝家那幾個人團團轉。所以你不要以為奉承我幾句，就能把天衍令這件事給湖弄過去。」

「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什麼陰謀詭計，奸詐滑頭全都是枉然。前輩神通這麼大，晚輩在您麵前玩心思，那不是出爐的紅鐵找打嗎？」秦子淩連忙「誠惶誠恐」道。

「這話還有點意思！」賴乙暖點點頭，臉上終於露出一抹滿意享用之色。

見賴乙暖終於被拍到嗨點了，秦子淩這才繼續道：「至於天衍令，那是天衍宗頒發的命令，晚輩又哪敢亂扯大旗！」

賴乙暖再次點點頭，臉上的表情越發柔和了一些。

「不是兩個月後，天嶺山脈的風雷小結界要開啟了嗎？晚輩領的便是這個天衍令。」秦子淩繼續道。

「哼，你看老道我像是很好湖弄的人嗎？」賴乙暖聽到這話，臉上的表情漸漸沉了下來，一股氣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形成了彷若實質般的恐怖威壓朝著秦子淩落去

恐怖威壓襲來，秦子淩體內的氣血勁力還有丹田內的其他真力蠢蠢欲動，差點就要奔湧而出跟它抗衡，好在五行相生相剋，又有強大神魂鎮住，這才壓住了它們的蠢蠢欲動。

「晚輩絕對不敢湖弄前輩。」秦子淩回道，額頭不停有冷汗冒出。

「風雷小結界的天衍令就是我負責頒發的，有沒有你這號人，莫非我還能不知道不成？」賴乙暖說道，雙目如電地直射秦子淩。

「玄師就是玄師啊，這眼神真是如刀啊，我要不是有五行相生相剋，又打通了天人之道，神魂可通過天人之道，強行鎮住場子，這回百分百要露餡啊！」秦子淩額頭的「冷汗」冒得越發歡快，嘴上卻連忙道：「原來前輩就是頒發風雷小結界天衍令的天衍宗長老啊，怪不得神通如此強大。

不過晚輩絕對沒敢欺騙前輩。天衍令雖然沒有直接頒發給晚輩，但晚輩已經決定跟老師劍白樓一起入風雷小結界，並且家師也已經就此事稟告給了西雲州判官諸葛運金。」

「西雲州，你剛才是以庚金之力凝聚法掌！」賴乙暖麵露一抹思索之色，然後一臉釋然道：「原來你的老師是金劍宗的劍白樓！」

「正是。」秦子淩「如釋重負」道。

「你既然稱呼劍白樓為老師，看來你是他的記名弟子。」賴乙暖見秦子淩點頭，似乎想起了什麼，有些意外地看著秦子淩。

「是的。」秦子淩點頭道。

「他沒告訴你風雷小結界的情況嗎？」賴乙暖問道。

「家師為人剛正不阿，愛護門下弟子，他又怎麼會不告知晚輩風雷小結界的情況呢？不過也正因為這樣，晚輩更要陪他一起前去，至少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秦子淩麵露正義凜然之色道。

賴乙暖聞言看著秦子淩沉默了。

進風雷小結界九死一生，他自然一清二楚，所以天衍宗才會對外頒發天衍令，而不是強製命令宗門內的弟子去執行。

甚至因為凶險太過巨大，哪怕天衍宗本門弟子進入風雷小結界一旦得到雷巽石，可以保留三分之一留著他們將來成為大宗師時使用，目前為止也沒有天衍宗的弟子報名參加風雷小結界任務。

天衍宗的弟子有如此優厚的條件，尚且沒人願意進去，其他宗門家族勢力就更不消說了。

有門路的基本上都找了門路，托人來求情或者找藉口推託。

天衍宗是淩駕大齊國朝廷之上的上宗，傳承悠久，積年累世下來，大齊國一些大勢力或多或少都跟天衍宗有點淵源關係。

像秦家的秦見梅便是天衍宗的真傳弟子，秦家便可以托秦見梅說情。

所以到了後麵，折騰來折騰去，基本上接到命令的都是一些中等和下等州，一些沒有什麼背景靠山的宗門和家族的鏈氣宗師。

在這種情況下，秦子淩選擇陪他老師一起進風雷小結界，再想起剛才秦子淩為了秦興寶仗義而出，這份義薄雲天，這份重情重義，縱然賴乙暖已經看透了許多人情冷暖，這一刻對秦子淩這位小年輕也不由得升起一絲敬佩和好感來。

其實，剛才賴乙暖肯出手幫助，有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為見秦子淩一個小小鏈氣宗師肯為秦興寶仗義而出之舉。

「你不錯，你可願意也做我的記名弟子？」賴乙暖沉默了許久，突然心裡頭起了一個奇怪的念頭，開口問道。

秦子淩見賴乙暖盯著自己看半天都不言語，心裡還正有點忐忑，不知道是不是被他看出來了點什麼端倪，突然聽到賴乙暖問自己要不要做他的記名弟子，不由得愣住了。

「怎麼不願意嗎？」賴乙暖見秦子淩愣住，微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