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來啊,吵架啊!(2 / 2)





這個就沒什麼異議了。

畢竟作為大軍的總指揮,又親臨戰陣,領兵殺敵,正麵擊潰了也先的大軍。

雖然說是使了計謀,但是誰也沒有辦法否認他的功勞。

任禮本就是伯爵,擢為侯爵,也是理所應當的事。

再緊接著,便是剩下的三個。

「紫荊副總兵陶瑾,設伏於蔚州城外,於也先大軍撤退之時與其大戰,斬敵數千,射殺敵酋伯顏帖木兒,兵部議,擬賜封為大同伯。」

好吧,這個也沒什麼異議。

單是一個射殺敵酋的功勞,就足以讓他封爵了。

於謙繼續道。

「宣府副總兵楊信,親率大軍,夜襲阿剌知院大軍,斬將奪旗,其後又率軍協助範廣奪回陽和關,兵部議,擬賜封為彰武伯。」

「大同副總兵範廣,調度大軍,支援大同,解大同孤城之危,又親率大軍,同楊信東西夾擊,奪回陽和關,截斷也先後勤路線,實有大功,兵部議,擬賜封為靖安伯。」

到了這,就有大臣提出異議了。

「皇上,奪回陽和口,固然為大功一件,但是此功封一爵位尚且勉強,遑論兩位?」

「楊信為楊洪侄兒,其夜襲阿剌知院,乃是奉楊洪之命,朝廷既已以功封楊洪為侯爵,豈可再封?」

「範廣雖有支援大同,奪回陽和之功,但是其攻白羊口失利,致也先率殘軍逃回草原,朝廷不加責難,已是寬恩,亦不宜封爵。」

這一番話說的,三中去倆,要是再加上被壓下來的郭登的,等同於一半的封爵,都被文臣壓了下來。

勛戚這邊就算脾氣再好,也忍不住了。

陳懋上前便道:「一派胡言!楊信雖是奉楊洪之命,但其戰功不可磨滅,再加上奪回陽和之功,如何不能封爵?」

「範廣攻白羊口失利,乃是因為有賽刊王馳援,當時白羊口守軍五千,加上賽刊王的五千大軍,範廣以五千對一萬,如何能夠奪回白羊?」

「將士在前線浴血奮戰,你們卻在敘功之時,拖拖拉拉,一意阻撓,是何居心?」

老侯爺的性子暴烈如火,上來就差點開罵。

然而文臣這邊也不是好惹的,左都禦史陳鎰立刻便反唇相譏,道。

「依照侯爺的意思,有功當賞,有過便是事出有因,將士前線浴血,固然可敬,但是這並非可以顛倒黑白的理由。」

「我等身為諫官,兵部所擬不當,自當諫言,這是文臣職分,便如將領便當帶兵作戰一般。」

「何況此戰之中,各關隘提督大臣,巡邊禦史,亦奮勇死戰,與城池共存亡者不計其數,為何到了侯爺口中,便成了我等蓄意阻撓賜封?」

「照本官看來,並非我等所言不當,而是侯爺在大放厥詞,蓄意挑起文武之爭才對!」

要鬥嘴皮子,文臣這邊完全不怵。

剛剛站出來說話的大多都是禦史,陳懋這麼一開罵,作為都察院大頭目的陳鎰,自然就要出來護犢子。

這一番話連消帶打,有理有據,反戈一擊,氣得陳懋臉紅脖子粗的。

眼瞧著陳老侯爺渾身發顫,大有馬上就要擼起袖子,大打出手的勢頭。

朱祁鈺也不得不開口嗬斥,道。

「談論政事而已,你二人身為朝廷重臣,如此劍拔弩張,相互攻訐,成何體統?」

「來人,寧陽侯陳懋,左都禦史陳鎰二人,君前失儀,攻訐朝臣,俱罰俸一月,以示懲戒。」

「臣領罪,謝陛下。」

天子都開口了,倆人自然不好再吵下去,齊齊拜倒在地,認錯領罰。

不過相對而言,陳鎰的臉色十分平靜,而陳懋則是狠狠的瞪了前者一眼,似乎還是很不甘心。

但是不管他們心裡是怎麼想的,起身之後,都站回了各自的隊列當中。

就當群臣都認為,天子要給這場爭論畫上一個句號的時候,卻聽見天子再度開口,道。

「豐城侯,兵部所議,你有何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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