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張二爺對於把他從當值的衙門叫回來的焦敬,不免產生了一絲不滿。
不過這回,焦敬還沒說話,一旁的張軏便道。
「二哥莫急,遣人去叫你,是我的意思,今天焦駙馬過來,商議內外聯絡之事,隻是捎帶著,真正的事情,是和最近入京的宗室有關。」
張輗皺眉,有些疑惑,問道。
「宗室?那幫酒囊飯袋,又鬨出什麼事了?」
他倒是知道,最近大批的宗室都進了京城。
對於如今這位天子讓宗室進京的目的,他們倒也推測過,不外乎是為了在宗室們麵前刷一刷存在感,讓他們認可如今這位的正統性。
不過,雖然很多的宗室,在地方上張揚跋扈。
但是據張輗所知,他們進了京城之後,還是很安分的。
畢竟,老朱家接連好幾代天子,對於削減宗室爵位的熱情可都高漲的很。
他們可不想一個不小心,讓自家成為被丟去鳳陽的倒黴鬼。
張軏看了一眼焦敬,道。
「這個消息,是駙馬爺帶來的,還是你說吧。」
焦敬點了點頭,轉向張輗,道。
「不知道二爺可知曉,前些日子,岷王爺進京時,在城門口發生的事情?」
張輗沒怎麼猶豫,便頷首道。
「當然知道,當時城門處圍了不少百姓,雖然隔得遠遠的,但是這種事情,在京城當中傳的當然是快的很。」
「據說,岷王爺那四個兒子,在城門口吵得不可開交,廣通王甚至對鎮南王大打出手,還傷了前去迎接的東廠提督舒良。」
說著,張輗嘴角扯起一絲嘲諷的笑容,不屑道。
「話說回來,岷王府的那一攤子事兒,可真夠惡心的,就差把兄弟鬩牆這四個字,擺到明麵上了!」
相對於普通的百姓,勛戚之家,實際上更加講究長幼尊卑,兄友弟恭。
畢竟,一個家族想要興旺,就不能長久的內鬥下去。
英國公府三兄弟,雖然也會有些小摩擦和矛盾,但是因為張輔這個大哥權威深重,反而讓他們相處的頗為平和。
因此,對於這種把人丟到城門口的行為,張輗是相當的瞧不起的。
「不過,這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聽了張輗的話,焦敬苦笑一聲,道。
「二爺,不是就差擺到明麵上來了,而是已經擺到明麵上來了!」
在張輗疑惑的表情當中,焦敬繼續道。
「不瞞二爺,那廣通王和陽宗王這回進京,之所以會在城門口,和鎮南王這麼激烈的衝突,並非是他們二人衝動而為。」
「老夫也是昨日才得知,他二人手中已經拿到了詳實的證據,如今正在聯絡朝臣,打算在正旦大宴上,當著宗室群臣的麵,狀告鎮南王賄賂使臣,誣害長兄,謀奪岷王府世子之位的罪名,為他們兄弟二人的母親蘇氏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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