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路明非走出領域,環視四周,不愕然無語。
上一次他錯誤走進了廁,蹲了好一會才發覺,沒想到這回又被路鳴澤那小混蛋送進了廁。
他剛想推門走出隔間,外麵突然傳來了聲。
……
「你到底有沒有跟說啊?」外麵有孩的聲音。
「跟又沒有關係的事,說什麼啊?」男生不耐煩的聲音。
「有什麼不能說的,不說也早晚會知道,還能一輩子不見麵?」
「那個格你不知道?整天就是一張哀怨的臉,說給聽有什麼結果?就是鬨鬨鬨。」
「你也別這麼說……你以前跟在一起的時候不是說蠻好的麼?」
「我就是不了那個勁兒,黏黏糊糊的,一會兒扮憂鬱一會兒裝可憐,一會兒又蠻橫得好像世界都圍著轉。誰伺候誰伺候,我沒心了!」
「要是將來我們分手了你不會也那麼說我吧……」
「那不會啊……你那麼乖……啊說錯了,我是說你那麼乖我跟你分手乾什麼?我頭撞了才跟你分手。嘿嘿。」
「討厭……黏我上乾什麼?」
「子漂亮……」
那些淩的聲音,親吻的聲音、料的聲音、腳步聲、呢喃語……
都遠去了。
路明非輕聲嘆息,知曉這對狗男口中的正站在水池前,完完整整地接下了這份的暴擊。
他推開了隔間門走了出去。
水池前的水嘩啦啦的流著。
白黑發的生站在水池前,垂落下的黑發完遮住的眼睛和神。
這就是留長發的好,當你不想別人看到你哭的時候,你可以獨自躲在長發後麵黯然神傷。
陳雯雯跟沒看見他一樣,的一隻手在水下,一隻手拿著手機在發短訊,停在鍵盤上。
「啪」地一聲,手機手,落在瓷磚地上。
陳雯雯慢慢地把空著的手垂下來。
路明非幾步走上前,撿了起來,一眼掃到了屏幕上的短訊。
陳雯雯用的是一台蘋果,係統自將某個人的短訊像是聊天記錄那樣排列顯示在一起,就像把淩的回憶串在一起。
「沒戴去年生日送給你的手鏈啊……」
「剛才發的短訊收到沒有?手鏈的那條……」
「收到,今天沒戴,天太熱。」
「嗯,天是太熱了,昨晚上失眠了,總想到以前的事,每次睡隻能睡一兩個小時,你睡得好麼?」
「還行,你睡前喝杯牛就睡好了。」
「你還會想起我麼?」
「別想太多,大家還是同學。」
「昨晚上夢見我劃船在一條河上走,我發短訊問你在哪裏,你說在前麵的橋上等我,我就劃船往前走,可是周圍都是霧,我劃了好久都沒看見橋,我又發短訊問你,你說還是在橋上等我。我想不會橋在我後麵吧?就使勁往回劃,可是水流得太快了,就還是往前走……我就醒了。」
「別想太多,心靜就不做夢。」
「你懂我說的夢是什麼意思麼?」
「懂,但是不想聽,沒意思的,說點對我們都好。」
「你不想聽我說話了,你有新朋友了麼?」
「別問了!今天聚會,讓人好好吃東西吧!」
「你別生氣,要是找到新的朋友我會祝……」
最後一條短訊還沒發送出去。
現在也不用發了。
因為不可能真的祝福他們,因為不是每個生都是赤名莉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