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路明非話鋒一轉，「昆古尼爾的本質其實是世界規則的bug，規則你理解嗎？所有的言靈本質都是規則的一部分。」
穀滰「這個世界上，要想擋住bug，就必須拿出同等的bug，也隻有怪才能與怪為敵。」路明非意味深長道。
暮渲染了林，將一切都染了火燒雲的，彷彿一般。
「再一個未經證實的給你吧。」
「未經證實？」楚子航低聲道。
「哎呀，真別把我當神啊，有些事我也不是很清楚，隻是知道個大概，還於待驗證階段，我還等著師兄你幫我去證實呢。」路明非苦惱地了鼻子，「亞瑟王與奧丁一樣，他們都遇到了傳說中的仙，得到了饋贈，這份饋贈中可能就包含了這把劍和昆古尼爾。」
「昆古尼爾，是贈予奧丁的？！和世界樹是什麼關係？」楚子航瞳孔驟。
……
……
英國，卡塞爾分校區。
酒德麻倚在牆上，作戰服把全的曲線勾勒了出來，如果是素描課的模特，老師和學生都得在兩隻鼻孔裡上紙卷畫畫。
眼角的緋眼影濃艷如，漂亮的眼睛裏流過一層霧一般的朦朧，霧後是令人震驚的瑰麗。
的與夏彌、陳墨瞳等人完全不同，麗中帶著妖一般的森嚴。
低頭看了眼腕錶，嘆氣道：「保姆真是沒人權啊，前一天我還在日本給小姑娘送照片，今天我就得趕到英國。」
「得了吧，你好歹還公費出差旅遊，我隻能窩在辦公室對著電腦和數不儘的賬單，唯有薯片消愁。」蘇恩曦的聲音從對話機裡傳來，「對了，老板說這趟任務完，你再轉道去卡塞爾學院送十支清。」
「喂喂，真不把我當人了是吧？把我當生產隊的驢嗎？生產隊的驢都不帶這麼使喚的啊！」
「生產隊的驢可比你勤快。」
「什麼清，要送十支？」
「古龍清咯。」
「見鬼！我們有這麼多庫存嗎？」酒德麻一驚，這麼重要的東西一送就是十支？話說這玩意也能以十為單位來算的嗎？
「如果我告訴你這隻是給路明非滋補的，你會不會出來？」蘇恩曦笑聲壞壞地道。
「滋補？」酒德麻已經無力吐槽。
「老板說的。」蘇恩曦喝了口咖啡，輕笑道，「老板說路明非短時間無法進行繭化換、重鑄軀，可他的神力量正在歸源，那是屬於他自己的力量，再不強化軀，過強的神力量會拖垮他的，導致機能大幅衰竭。」
「『歸源』是什麼意思？」酒德麻愕然。
「老板創的新辭彙，差不多相當於封印破除吧。」
「好吧。另外無法進行繭化換，是因為這傢夥是不願離開學院吧？」酒德麻秀眉微挑道，「明明覺醒了，卻不願離開學院，就好像一個擁有數百億資產，在福布斯富豪榜上排名的男人卻還待在大學裡為績點奔波，怎麼說呢，格格不？」
「不是不願意離開學院，而是不想放棄那些小好。」
懶散的男聲加了對講機。
酒德麻和蘇恩曦瞬間直了腰桿。
老板降臨了。
他悄無聲息地來到，卻大張旗鼓地彰顯著自的存在，沒有人看到他的影，卻又能清晰知到他就在邊。
「麻你還記得你的大學生活嗎？」老板輕笑道。
「記不清了，我大學生活除了蜂蝶多了些外平淡的，相較於我現在的生活。」酒德麻攤手道。
那個男人沒有站在的邊，可卻知道對方一定能看到的作。
「哎呀呀，麻醬錯過了很多好呢。」老板慨道。
「好？」
「當然。這世間的好絕不止是窖藏了多年的酒，大上卷製的雪茄，又或是韻麗的人，相較於這些，校園生活絕不遜半分。這是人生中一個極其重要的階段，錯過了它，你就不再完整。而我們的狂徒顯然不願為不完整的『人』。」
老板嗓音溫和道。
「他想為完整的……『人』？」酒德麻忽然打了個寒戰。
一頭世間最大的怪，卻妄想為真正的人類，可人類生活有這麼好嗎？
至見慣了「骯臟」的酒德麻絕不這麼認為，在看來，龍和人在某些方麵沒有區別，甚至於後者可能更卑劣、更殘忍。
忽然想到了曾經看到的一個小故事：
遊盪山間的神靈偶然心有所，變幻了人類的模樣，神靈以人類之姿走進了城鎮。初時祂收獲了友甚至是，可一次偶然暴份後，迎接祂的卻是人類深不見底的惡意。曾經的友人、人以為織網將祂捕獲束縛，暗地裏謀奪屬於祂的權柄……
人類的惡意永無止境，但所幸人類是有極限的，哪怕是混種也是如此。
可龍族的力量在老板口中是沒有儘頭的，當史上最大的怪變真正的人類，掌握那極致的惡意時……或許那一天就是世界終末的到來。
「我能覺到麻醬你想歪了。」老板忽然開口，似乎看出了的所想。
酒德麻回過神。
「別想太多，你好歹也是人類吧？咋這麼看不起娘家人呢。」老板輕笑道，「人類不僅掌握著深不見底的惡意，同樣也擁有足以神靈的善意，這是相對的。」
「神靈的善意？」酒德麻怔然，神靈豈會被區區人類的善意所打？
「怎麼說呢。」老板嘆氣道，「路明非和你想的不一樣，他隻是在單純的重溫這段好的歲月，反思自己的人生，會當淩絕頂的人不會在意自己旗下掌握著多財產，他自己和邊最親近的人，才是這世上最珍貴的財產。」
酒德麻有些聽懂了，可有些地方卻愈發疑。
重溫這段好的前提，不應該是他曾有過類似的經歷嗎？
「麻醬，目標出現了。」老板提醒道。
酒德麻臉忽然凝重起來，瑰麗的眼瞳中帶著一薄戾的肅殺之氣。
所的位置是一座鐘樓的頂層，居高臨下，可以清晰看見一個男人鬼鬼祟祟地從五樓的窗戶裡翻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