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等待黎明升起(三)(1 / 1)





「有個問題不知道你這邊方不方便。」「嗯哼?」「我師弟……還有其他的名字嗎?」「這個問題很有趣。但很憾,那傢夥啊,現在就路明非。」…………「差不多都準備好了,隨時可以收尾,現在就等老板那邊發號施令了。」酒德麻喝著熱巧克力,深呼吸,釋放積累了幾天的疲倦。「我們三個裡你對老板的命令一向執行得最認真。」薯片妞嘿嘿笑道。「但他最相信的是你吧,管賬丫鬟,你手上可管理著機構的幾十億元。」「不不不,他不相信任何人。」薯片妞聳肩,忽然頓住,補充道,「好吧,那是曾經,現在的老板明顯無比信任路明非。」「何止是信任,簡直是後援會會長。」酒德麻吐槽道。「說起來你怎麼看老板?」「老板那種人吧,有時候覺得他是會帶來腥風雨的……」酒德麻沉。「你又抄《浪客劍心》的台詞……是啊,有時候總覺得他是那種會在談笑風生間就決定整座世界走向的幕後大boss。」薯片妞輕聲道,「可如果連幕後大boss都無條件選擇站在那個衰仔後,衰仔到底是什麼人?藏最深的怪?」「他不是衰仔了。」酒德麻捧著熱巧克力,兩條筆直的長搭在薯片妞大上,神慵懶道,「他現在是狂徒,老板認為他已經是足以掀翻一切的狂徒了。」「掀翻一切?」「對,就連老板都會被掀翻,新的賭盤已經開始轉了,我們隻能選擇下注,來不及收拾籌碼離場了。」「而且我們隻能下注在他這一邊……」「咋咧,你還想叛變不?」酒德麻手掐住薯片妞的臉蛋。「想多了,別人可能還有下車的機會,咱們三個可沒有,早就隻能一條路走到黑了。」薯片妞目憐惜地看著酒德麻。「行了,妞兒!一起去做個SpA吧!想這麼多乾什麼?先把自己收拾得乾乾淨淨的,說不得待會老板就來翻你牌子了!」酒德麻蹦了起來,舒展,一掃剛才對話的沉悶,「反正該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給大人們去頭疼吧,老娘現在就要去洗得噴香水!」「哦哦!說的真棒!」薯片妞心花怒放。…………bJ多巷弄,繞過一連串彎,迎麵就是一副老字號招牌——隆堂。招牌有點破舊了,掛在小鋪麵的門楣上,門口掛著寶藍的棉布簾子。這裏已經是衚衕的最深了,一般的正常人都不會選擇那麼偏僻的地方開店。路明非掀開棉布簾子,門上銅鈴一響,卻沒有人來招呼,櫃枱上空的。這個店還是紙湖的老窗,進來是朦朧的,空氣中懸浮著無數灰塵,屋裏擺著大大小小的條桌和木箱,像是有些年頭的東西,還有線裝書、唐三彩、石硯筆洗。看上去這個店像是什麼都賣,牆上還掛著一套大紅的嫁。這裏乍一看像是被灰塵封印的老屋,幾十年沒人踏了,隻有那些灰塵的靈們在空氣中歡舞。它們是這裏的領主。路明非慢悠悠地轉圈,聞著空氣中濃鬱的檀香味,最後在那件大紅嫁前駐足欣賞。嫁的材料是上等綢緞,的緙邊,著凰花紋的金箔,鑲嵌珍珠紐扣和琉璃薄片。它被展開釘在牆上,還有人用墨筆給它勾勒了一張寫意的新娘側臉,就像一個眼睛嫵的孩扭頭衝你輕輕一笑。「清朝旗人穿的喜服,是正統的旗袍樣子,那時候的旗袍是寬下擺,擺到地,裏麵穿,可不是現在胳膊的式樣。」有人在背後輕聲說,「可惜這件嫁已經有人看上了,全額付款。」「誰買的?」路明非好奇問道。「一個金發碧眼的外國人,財大氣的,直接包圓了。」老板笑嗬嗬道。「唔……」路明非沉思道,「那傢夥是不是還一副特別臭屁的模樣?」「不錯,看似外表謙和,實則心驕傲無比。」老板讚同道,「哪像我們中國人外表謙和,心也謙遜。」「我們中國人?」路明非回頭,神奇異道,「老板你可不像是中國人。」站在他後,著一口京片子的老頭兒,外表是個地地道道的歐洲人。灰白的頭發和鐵灰的眼睛,消瘦的麵頰上仍能看出年輕時的英俊。他穿著一件竹布襯衫,手裏還盤著一對鐵蛋,另一隻手裏拎著一個膠袋,裏麵是一套煎餅果子,這副被同化的模樣倒是十足的老bJ範。「我當然是中國人,我是個地地道道的河南人。」老板神十分篤定。「我父母是二戰時滯留在中國的德國人,很不幸他們都死了,所以養大我的是一對中國河南人夫婦。我也不是那麼排斥自己是德國統,但是……」老板一拍大,「德語真他媽的太難了,愣是一句學不會啊!」路明非連忙安道:「老板別沮喪,我有個師兄就是德國的,改天介紹給你認識認識,讓你下家鄉話的溫暖。」老板盤著一對鐵蛋,無奈道:「那倒是不用,我早就把這當我家鄉了。」路明非詫異道:「老板你是不是演戲演的太迷,導致無法了?」老板不懵道:「客人怎麼說?」「老板晚上有做噩夢的習慣嗎?」路明非不答反問。「噩夢?雖然人老了,不過我這氣神還不錯,噩夢倒是沒怎麼做過。客人到底想說什麼?」老板瞇著眼睛。「怎麼會呢,梅涅克前輩他們一次都沒來找過你嗎?」路明非神不解道,「難不這年頭地府也劃片區,東西方屬於國通訊,流不便?」「還是說……弗裡德裡希·馮·隆先生,你早就忘了那些被你出賣的手足,拿著浸滿同袍鮮的錢,過上了逍遙自在的好日子?」秋日清晨的輾轉著灑進這間屋子,而眼前年輕人的笑容卻讓老人心中發寒。他的臉沉了下來,如暴雨將至前的烏雲,「年輕人,你在說什麼?」他的腳下微微挪,確保自己隨時可以向大門外逃去,他就站在大門前,隻要眼前這人沒發瘋到敢在這座城市裏隨意手,他就佔據了可以隨時撤離的位置。「還是你林隆吧,原名太繞口了。」路明非聳了聳肩道。老者瞇著眼,打量眼前的年輕人,道:「有備而來啊。不過知道我的人就那麼幾個,你是從誰口中得知我的消息的?」「如果我說是昂熱校長呢?」路明非不好意思地笑笑。「……這個玩笑不好笑。」老者沉默了半晌,「昂熱若是知道我在這,早就殺過來了。他有很多問題想問我,但可惜這些問題我註定無法回答他,所以我一直在避開他,有些東西是必須帶到棺材裏去的。」「我沒那麼貪心,我隻想從你這得到一個消息。」「什麼?」「李霧月在被送到卡塞爾莊園前,在誰的手中?」…………從老衚衕裡出來,空氣中飄著炸油條的香氣。不知道是不是拳頭了的緣故,這位老前輩意外地好說話,隻要求自己必須保證不將他的份泄給黨的任何一人,然後就毫無瞞地道出了當年的某些。當年封印著李霧月龍軀的那棺材,是從清政府手裏流傳出來的。什麼樣的人能將一位龍王封印在棺材裏?他似乎找到了有關長老會的線索。路明非兜兜轉轉著走進了一條小吃街,沿著街道把一路上的小吃包圓了,手中拎著大包小包,走進了地鐵站。不知何來的青煙霧瀰漫著。前一秒他還在地鐵站,接著就出現在了一座荒涼的候車台上。鐵軌的聲音由遠到近,幽深的隧道裡有刺眼的燈出。列車進站了。熾烈的蒸汽燈亮著,鏽蝕的折頁鐵門緩緩打開,門後是漆黑的車廂。路明非哼著小曲,神自如地踏上這列彷佛通往地獄的鬼車。鐵皮車門在他背後吱呀吱呀地關閉了,列車重新啟。等到再次停下,他站在了一古老的月台上。月台深,一個赤的男人守在電視機前麵,熒幕上依舊是老的掉牙的賭神,他的邊堆著一堆薯片的包裝袋。聽到有靜傳來,男人轉過頭,五刀刻斧鑿般立而完,眉濃,麵間不怒而威,隻是眼中時而浮現的孩子氣,與他的外貌形了濃烈的反差。單看外貌,這傢夥沒給龍族丟臉,也沒給夏彌丟臉。他看到路明非來了,眼中浮現驚喜,就想撲上來,結果還沒,路明非就抬手停,嚴肅拒絕道:「別!我可不想被男撲倒!」他將手裏的一袋袋小吃扔給男人,然後拿起一旁的服砸到他頭上,無奈道:「你丫的給我把服穿上啊!真當我是你保姆了是吧?」「真是悲哀啊,活了這麼久,怎麼還是和以前一樣是個傻小孩。」路明非忽然嘆了口氣,著鼻子上前,從服開始,給這個傻小孩套上服。他想起了上一世最後的一幕。明明是bJ之行的最終boss,可這傻小孩有限的智商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即使被妹妹揍了一頓也無法改變他對妹妹的依賴。他怎麼可能吃掉夏彌?他隻是把藏了起來,想著等會姐姐就有功夫陪玩啦。在故事的最後,龍儘了夏彌上的汙,重新把變那個潔白無瑕的孩,然後把輕輕地叼在裏,搖搖晃晃漫無目的地往前走。他想去哪?尼伯龍的深?又或是沒有人打擾他們的世界?路明非沉默地了傻小孩的頭,傻小孩討好得把頭著他的手,就像寵一樣親近著自己的主人。「啪。」路明非屈指彈在傻小孩的眉心,「蠢貨,多給我有點為龍王的自覺啊!」傻小孩習慣了脖子,將一麻花塞進裏,咬得咯嘣響。路明非坐在他旁邊,與他共著袋中的食小吃。他掏出手機,給某人打了個電話。「開始吧。」他掛斷電話,推了一把邊的男人,指著這座世界笑道:「把這裏埋葬了,我帶你去另一座世界看看。」男人愣了下,眼中閃爍著興而明亮的彩。他猛地跳起,無數鱗片刺破,撕裂了他上套著的新服,他在瞬間完了由人到龍的轉變,森然的黃金中滿是君主般的威嚴。他曾是大地與山之王,哪怕他的智商不知五歲,可他依然掌握著足以令大地慄的權柄。路明非捂住臉,不忍直視這一幕,覺先前給這傢夥套服的自己就是個傻叉。伴隨著一道龐大領域的展開,腳下的砂礫石子跳著,巨大的古銅石塊從空而降,這座尼伯龍開始了崩潰。地麵開裂,一切都在化,浩的狂風席捲著整座世界,摧枯拉朽地掃著眼前的一切。在芬裡厄的控下,這座尼伯龍徹底絕儘了生機,先死絕的是其絕大多數鐮鼬,部分僥倖逃的,則撞上了外麵布下的天羅地網。現在這裏唯一剩下的兩個活是路明非和芬裡厄。路明非坐在月台上,看著眼前末日般的景象,居然覺得好像也就這樣。他低頭看了眼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日期。距離2011年2月還有一段時間。不過,他需要為他們的見麵做準備了。…………2010年11月23日,藏在bJ的尼伯龍徹底毀滅,沉睡在其中的大地與山之王芬裡厄與他的妹妹耶夢加得被卡塞爾學院09年學生李嘉圖·m·路,斬於煉金武七宗罪的刀刃之下,整座混種世界為之轟。2010年12月2日,卡塞爾學院派出的兩支特別行隊返回學院彙報戰果。…………「喂喂喂?是我親的漢高警長先生嗎?」「有屁快放。」「我在bJ意外邂後了一位老前輩,我覺得你一定和他很談得來!」「誰?」「這事我連校長都沒告訴,第一個就來通知漢高警長您了,您看下個月的活經費……」「是昂熱的人?」「當然,老了,說朝思暮想都是含蓄的說法。」「我開始興趣了,說吧,是誰,視況給你翻倍。」「弗裡德裡希·馮·隆。」------題外話------一兩章後正式進龍三線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