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德麻藏在距離天空樹幾百米的老樓頂上,披著一件雨披,端著AS50重型狙擊步槍。
今晚負責狙擊所有試圖靠近上杉家主的人。
不過看眼下的況已經沒開槍的必要了,因為那位家主的守護神到了。
現在單純把瞄準鏡當遠鏡用,從紅外線瞄準鏡裡,能清楚地看見路明非和繪梨撞頭的瞬間。
看著瞄準鏡頭下捂著頭的兩人,酒德麻嘆了口氣,忍不住嘟囔道:
「還是兩個笨小孩的啊……」
「你難不在期待霸道總裁寵溺小妻的劇本?」
耳機中傳來蘇恩曦咯咯笑的聲音。
「這樣才對吧?」酒德麻吐槽,「如果是以前的路明非也就算了,可他不是覺醒了嗎?」
「再覺醒他在那個孩麵前也還是那個手足無措的普通男孩。」蘇恩曦懶洋洋道,「就像耶夢加得在楚子航麵前一樣。喜歡一個人就是這樣的,」
「……薯片,你對的了解竟然如此徹。」酒德麻沉。
「那是當然!老娘可是遍覽數百部日本番劇,上到電影電視劇,下到畫漫畫,人送外號小聖!」蘇恩曦神采飛揚。
「理論經驗這麼富,為什麼你到現在都沒男朋友?」
「老娘分分鐘千萬金上下,天天掙錢養你們這群敗家子,哪來時間談!你知道今晚臨時包下天空樹就花了多錢嗎?」蘇恩曦大怒。
「哦哦,辛苦了辛苦了!說起來為什麼是小聖?」酒德麻果斷轉移話題。
「哪敢和老板爭頭名。」蘇恩曦嚴肅道。
「啊咧啊咧?老板是大聖?」酒德麻突然產生了濃鬱的好奇。
「你不知道老板有個微博號嗎?他還是一位博主呢,空就在上麵發些心靈湯,安下了傷的可憐小姑娘,以此展示他的博。」
「他這麼閒嗎?」
酒德麻震驚了,「靠,老娘扛著雙刀踩著三英寸高跟鞋走南闖北累得都要斷了,他居然在微博上做善事,安失小生,然後一舉俘獲對方芳心?」
「淡定淡定。」蘇恩曦連忙出聲安,「老板那種人你不是不知道,與其說是安小姑娘,不如說他是在通過那些小生來了解人類的。」
「你這麼一說我突然想起來了。」酒德麻低聲道,「你說老板真的懂嗎?」
「這是什麼問題?」薯片妞一愣,「那傢夥頂多和我一樣是理論學家吧?」
「不,我的意思是,老板也會上一個人嗎?」酒德麻幽幽道,「你能想像老板在喜歡的生麵前,和路明非一樣嗎?」
「……老板那種人,真的很難想像他喜歡上一個人的模樣啊。」薯片妞嘖嘖道,「以他的風格而言,如果看上了什麼東西,或者是人,大概率是挑起對方下,說『人,你功挑起了我的興致,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東西了』。」
刻意低嗓音,營造低沉渾厚的嗓音,說到最後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
「你才是最期待看到霸道總裁小妻劇本的傢夥吧?」
酒德麻簡直無力吐槽。
但之所以到無力不是因為薯片的線,而是因為覺得薯片模仿的真是太到位了,簡直活靈活現。
腦海中甚至已經浮現出了老板挑起皇的下,口吻輕佻而霸道地說著的畫麵……
「薯片,你有沒有覺得老板和路明非很像?」
短暫沉默後,酒德麻重新拾起被薯片妞帶偏的話題。
「啊?你覺得老板和路明非很像嗎?」蘇恩曦驚訝道。
沒有麵對麵見過路明非,雖然麻說路明非已然覺醒,但在的印象中,路明非還是那個衰小孩,可能確實有了翻天覆地的改變,但顯然無法將路明非和老板聯係在一起。
「你還沒見過他吧?」酒德麻想了想,「等你見過他你就知道了,雖然還是一樣滿口白爛話,但給人的覺完全不同了,拍賣行那次我真的覺得坐在那的就是老板。」
蘇恩曦愣道:「這麼高的評價嗎?」
「不是評價……」酒德麻苦笑道,「你知道我現在在想什麼嗎?」
「什麼?」
「你說老板和路明非到底是什麼關係?」
「額……你想說什麼?」
「我以前覺得老板對路明非的信任簡直莫名其妙,即使路明非真的和青銅與火一樣貴為龍王卻失去了記憶,可誰能擔保他下一秒會不會就迎來覺醒?這種雙刃劍你敢用嗎?」酒德麻反問。
「我沒記錯的話,老板似乎不得路明非覺醒。」蘇恩曦小聲道。
「對!如果你希手中的武變得更鋒利,那麼必然是以你能掌控的況為前提,再強的武如果握不住,那什麼用都沒有,反而會割傷自己。」
「你的意思是即使路明非覺醒了,老板也有信心控製路明非?」
「不……我的意思是,也許路明非和老板的關係本不是我們所想的『武』和『主人』。」酒德麻幽幽道,「他們的關係可能比我們想像的要更親無間。」
電話那頭的咀嚼聲停了。
薯片妞驚呼一聲窩草。
「你剛才說覺得路明非和老板很像,你懷疑他倆是父子關係?!」
「……」
酒德麻沉默了,嘆氣道:「你這話最好別讓他們倆聽見。我懷疑的是,他們倆可能是兄弟。」
「兄弟?那誰是兄長?」蘇恩曦略顯心虛地清了清嗓子。
「我不知道。」酒德麻頓了頓,「但如果路明非才是兄長,那我們就不該說路明非和老板很像,而應該是……」
「老板和路明非很像!」
「我懂,就像說你和你老子真像,但不可能說你和你兒子真像。」蘇恩曦直點頭,「所以你丫的到底想說什麼?」
酒德麻沉默片刻,輕聲道:
「你還沒聯想到嗎?能屠殺龍王的雙生子,必然是君主中的君主!」
「這樣的存在……真的會上一個人類嗎?」
……
……
黑傘下。
兩個傢夥捂著頭起,四目錯。
這個雨夜冰冷凝結的空氣似乎一下子融化解凍了。
繪梨手拉了拉路明非的角,抬起另一隻手指向燈通明的天空樹。
路明非轉頭看向今夜燈火通明的天空樹,心想如果沒猜錯的話,今夜的天空樹隻為他們倆開放。
他回頭看向繪梨,孩從頭到腳都被雨水淋了,紅白巫服浸滿了水在上,可的眼中卻仍然跳著期待的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