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大家長(1 / 1)





「大家長,您怎麼來了?」「宮本家主傳來消息,他們已經接近赤鬼川,馬上就會抵達神所在的區域,我已派遣風魔家主帶領忍者部隊守在紅井口。」源稚生站在窗前,著窗外久違放晴的東京。犬山賀輕嘆道:「看來決戰之日要到了。」「是的,就在今天或者明天。」源稚生澹澹道,「我們已經做好了準備,五千噸水銀構的人工湖,隻要鑿開藏骸之井,赤鬼川的水流會裹挾著所有龍族亞種進這條死亡之湖,如果神的卵真的在裏麵孵化,它也將承致命的打擊。我們還在底下埋了大量鋁熱劑燃燒彈。」犬山賀沉道:「既然已經無比接近神的所在了,想來猛鬼眾不會放棄這樣絕佳也是最後的機會,單單是風魔家的忍者部隊恐怕還不夠。」「我還派了關東支部和關西支部前往。」「關東支部暫時不足以完全信任。」犬山賀嚴肅道,「阿須失本人就和他的稱號一樣,這是一把會噬主的妖刀,一旦……」源稚生抬手打斷了他的話:「來此前,我已和阿須失部長進行過一次深談話,如果這次災劫過去,家族將繼續容忍關東支部的『頑劣』,我也會支持他競爭風魔家族的家主之位,允許他向您發出劍聖頭銜爭奪戰。」很有人知道,關東支部部長明智阿須失,出於風魔家族,隻是他對忍者之道完全不興趣,他一心想為家族下一代劍聖。《逆天邪神》而蛇岐八家當代劍聖,正是站在源稚生麵前的犬山賀。犬山賀搖頭:「既然大家長選擇信任他,那老夫自然全力支持。至於頭銜爭奪什麼的,若是災劫結束後大家還活著,也該明白這些都不過是外之。」「從這裏離開後,我也會前往紅井所在。」源稚生忽然道。犬山賀神肅穆:「原來您才是最後的保險。您來找我,應當不隻是來談這些的吧?」源稚生輕聲道:「我聽說你的養當中,有一位的言靈能短時間改變外貌。」「您想做什麼?」「我需要一個和我一模一樣的人,代替我去赴場談判會,而我本人則會坐鎮在紅井中。」源稚生平靜道。「談判會?」犬山賀驚道,「是猛鬼眾嗎?」「是,也不是。」源稚生目微垂,「有一位被家族稱為蘇桑的人為我的弟弟擔保,希今夜能夠和我進行一場麵談。」「蘇桑?」犬山賀神凝重了起來,「也手了?為何會為您的弟弟擔保?他不應該會相助猛鬼眾才對。」「看來您很了解蘇桑。」「您剛剛繼位大家長,還沒有時間和財務那邊開會,所以不知道的名字。蘇桑在家族名下的各項產業上大約投資了200億歐元,對於家族而言是特殊的投資人,家族也許能夠抗衡,但損失會非常驚人。」犬山賀思索道,「我們查蘇桑的背景查了快十年,但沒有任何結果,自稱隻是個管賬的丫頭,隻對後的老板負責。」「藏在幕後的人還很多啊。」源稚生輕輕地嘆了口氣,「可這場遊戲真的太累了,我已經不想玩下去了。」「我不建議家族和直接起出衝突,這會讓家族承過多損失。」犬山賀建議道。「風魔家主也是這麼與我說的。」源稚生澹澹道,「所以我答應了這次會談。但我沒準備去,我害怕這是調虎離山之計,所以我希您能讓您的那位養假扮我的模樣,代我去參加這次談判。」犬山賀皺眉道:「櫻子的言靈確實能短時間改變外貌,但破綻很多。」「談判時間在晚上,等到了談判地點被發現時,我們已經將神送進了地獄。」源稚生堅持道,「這次談判,由您護送您的養前往。」「既然您堅持,犬山家自然會全力配合。」犬山賀不再勸阻,喚來管家讓他將櫻子來。「您帶櫻子一起回源氏重工吧,的言靈無法堅持太久,等您準備前往紅井時再行不遲。」「好。」源稚生點頭。「大家長,繪梨小姐還在嗎?」犬山賀忽然低聲問道。源稚生沉默片刻,搖頭道:「很憾,繪梨在源氏重工失蹤了,疑似了夜之食原。」犬山賀神凝重道:「請您務必警惕一個傳說。」「傳說?」「我也是時聽我父親講的,據說神的骨埋藏在聖骸之中,但的神永存於脈!」源稚生點頭道:「我記住了。」話語落儘後,他乾脆利落地轉離去,卻在門口停步。「剛才他找你,隻是來和你告別?」源稚生沒有回頭,隻是澹澹問道。「冕下和我聊了一些往事。」犬山賀低著頭。「往事?」「是的,例如冕下的父親。」「……他的父親?」「上杉秀夫,當年上三家僅存不多的族人,為了保護冕下而離開法國,回歸蛇岐八家,在家族的意誌下為了振興家族而努力。」「振興家族?」源稚生忍不住譏嘲道,「是當種馬吧?」犬山賀苦笑不語。「他說了什麼?」源稚生有些意興闌珊,被家族當做種馬的男人,嚴格來說正是他的祖父。「據說冕下的父親臨死前一直想見冕下一麵,但可惜他還是沒能熬過去,死在了冕下抵達日本的前一個冬天。」「這樣啊……」源稚生怔然許久,低聲喃喃。…………高天原。「很憾,傳說總是增添了化彩。」源稚對著愷撒幾人說道,「尹邪那岐把聖骸封鎖在那個地方,其實是給它提供足夠的養分讓它的生機始終不會斷絕。」「從一開始他就舍不得毀滅那個號稱能幫助人類進化為純龍類的聖骸,神用人類的貪慾來保護那東西。最終藏骸之井不但沒有為囚聖骸的監獄,反而了神孵化的溫床。」源稚嘆息著。「藏骸之井不是在夜之食原裡嗎?」愷撒擰眉。「它分兩部分,一部分埋葬著白王的神,一部分埋葬著白王的骨。」源稚道,「我知道蛇岐八家的計劃,但他們不會功,因為王將早有準備,全日本有兩台超級掘地機,一台在蛇岐八家手中,另一台則在王將手中。王將已經在紅井附近另一個地下空間裡做好了捕獲神的準備。」「我聽懂了,這截胡!」夏彌高呼,「王將準備藉助蛇岐八家挖掘的隧道,把神引自己的陷阱,麻將桌上管這種行為就截胡!」「師妹最近對麻將略有研究啊。」芬格爾摳著鼻子,而後隨手一彈。周邊幾人無不豁然變,下意識遠離這傢夥。「師兄,你真是不拘小節。」夏彌豎起大拇指。芬格爾哈哈大笑,順手在旁邊的沙發上了,正道:「我輩男兒,自當恣意灑,不拘小節!」其餘三人沉默地看著他,挪屁向旁邊行去。「蛇岐八家的計劃註定失敗,因為最大的叛徒就在他們之間。」源稚沉聲道。「那你還要約你哥哥在今晚見麵?」愷撒揚眉,「你到底打的什麼主意?」「哥哥來談判,必然會調集蛇岐八家主力封鎖整個新宿區,他不會放任我逃,那時就是我們潛紅井的時刻,這次由我們親手殺死神。」源稚緩緩道。愷撒和楚子航對視了一樣,楚子航問:「你確定我們能殺死神?」「不要高估了現在的神,現在的神隻不過一頭畸形的龍類,我一個人就足以殺死他。」源稚輕聲道。「聽上去這次任務會很簡單,我們隻需要打打下手就好了嗎?」愷撒攤手,「先聲明,我倒是沒什麼意見,要是能這麼輕鬆地完任務,那過幾天我們就能返校了。」「殺死畸形的神,取得聖骸隻是這場浩劫的開始。」源稚苦笑道,「神現世時會引發天象之變,掀起巨大的海嘯,除此之外蘇醒時還會釋放了大量的信息素,信息素隨著地下河進大海,會喚醒了深海中的守。」「又是守又是狩,我們沒有三頭六臂啊。」愷撒頭疼道。「這不是我們個人的戰爭,是所有混種的戰爭。」源稚幽幽道,「據我們的報,卡塞爾學院的裝備部已經抵達日本,加圖索家族也派人來了,北混種的一支銳小隊已經進東京,目前查不到他們的蹤跡。」說到這裏,源稚不經意地向一旁的芬格爾投去視線,目帶著深意。在他掌握的消息渠道中,北混種小隊在昨日疑似出現在高天原附近,時間是他和愷撒幾人前往王將的地下研究室的時候。「看來是場大鬥。」愷撒沉道,「我們也是時候該和校長取得聯係了。我們需要形同一戰線,必須有人負責狙擊從深海下上浮的守群,還要對抗隨時可能出現的夜之食原。」「我來和校長聯係。」芬格爾舉手,嚴肅道,「畢竟我是校長派來日本的特別專員,也是時候和他彙報近日來的況了。」「ok,校長這邊給芬格爾師兄,我們陪源稚前往紅井。」愷撒打了個響指。楚子航起,拉起夏彌道:「我和夏彌就不陪你們去紅井了。」「你們要去哪?」愷撒驚愕道,「你們不和我們一起行嗎?」楚子航和夏彌對視一眼,一同搖頭。「師弟託人給了我們一個坐標,那裏是夜之食原打開的大門之一,我們要在今晚前趕到,殺死一切試圖通過大門進現世的狩。」「路明非?」「對。」愷撒沉默了片刻:「覺這傢夥越來越讓人看不了,行,我們兵分三路。」「不是三路,是四路。」夏彌笑道,「他還給你留了個地址,你是第四路。」愷撒微瞇眼道:「坐標呢?」「師兄你不擔心嗎?」夏彌好奇道,「你可是一個人一路哎,你應該見識過那些狩了吧,那可不是【鐮鼬】能對抗的怪。」愷撒聳肩道:「不是說加圖索家族也來人了嗎,我準備拉上他們一起,我可是主,他們總不能看著我死吧?另外我還有武,保命夠了。」「是來人了,不過隻來了兩個。」芬格爾道,「師弟你確定要帶著那兩個人去守一道門戶?」愷撒倒吸了口冷氣道:「就來了兩個人?難道我在家族部失寵了?」夏彌笑嘻嘻地蹦到他麵前,拍著他肩膀道:「安啦安啦,路師兄說你可是有外援的男人。師兄你告訴我,你的外援小隊是誰啊?」起初差點以為路明非準備找個借口把愷撒給做了,可後來想想好像無此必要,那路明非能放心愷撒一個人去鎮守一道門戶的原因,必然出在所謂的外援上。什麼樣的外援,能讓那傢夥敢將一道大門給愷撒守?「哪來的什麼外援?」愷撒皺眉,他哪來的什麼外援……等等!他心中一,難道路明非指的是先前出現在他麵前的芙蕾雅二人?如果是那兩人……鎮守一道夜之食原的通道,的確足夠了!「路君,準備做什麼?」源稚忽然問道,「他已經找到了夜之食原所有可能打開的通道了嗎?」「師弟沒有直接和我們取得聯係,是高天原的老板代為聯係我們的。」楚子航緩緩道。「喂喂,這什麼意思?」芬格爾瞪大眼道,「」…………源稚生回過頭。「你說,加圖索家族的使者來找我們,希我們幫他們找到愷撒·加圖索,並確保愷撒·加圖索安全撤離日本?」櫻點頭道:「是的,來者自稱是藤原信之介,就是您之前點名的人。我們查到他一周多前就已經抵達日本,但是一直潛伏在東京,現在會出現,想來是實在沒辦法找到愷撒等人,迫不得已向我們求助。」源稚生默然無言。他等這個人已經等的太久了,久到他已經放棄了。可就在他放棄的時候,這個人卻自己送到了他的麵前。源稚生心中忽然有種恍然,這就是決戰前的序幕嗎?他終於可以確認那究竟是夢還是現實,雖然這好像已經不重要了,但至能讓他去除最後的疑慮。「他在哪?」源稚生平靜地可怕。「他已經在會議室等待了。」「走。」源稚生剛抬起腳步,卻又很快放下,「櫻,烏在哪裏?」「烏在聯係藏在各大黑幫中的混種,我們現在需要這幫銳,目前我們已經包圍住了新宿區。」「讓他先去待客室。」源稚生輕聲道,「我有些話要和他說。」「遵命!」櫻轉快速離開了頂層。源稚生提起蜘蛛切,站在落地窗前,這個角度正好能將穀儘收眼底。時間還夠,看來他能在趕往紅井前解決一樁心事了。「大義……」他眺著遠方,目晦暗不明地低聲喃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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