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這是……
明明上一剎那他剛握住刀柄,可眨眼間他的刀就已經到了!
怎會有如此之快的刀?!
與此同時,彷彿有一金的太籠罩了源稚生,他站在輝煌的日之中之如同金剛降世,刀切出弧線便是日的邊緣!
這一刀大氣堂皇,以絕對的力量和速度碾了阿須矢。
斷刀旋轉著飛起,著阿須矢的麵頰飛過,留下一道痕。
一刀之間,生死已分。
阿須矢獃獃地站在原地,無法理解怎麼有如此之快的刀,這已經超出了人力的極限,這就是……皇?
源稚生收刀鞘,提刀與阿須矢肩而過,來到了門口。
他拄刀而立,久久凝今夜的夜,不言不語,唯有屋外的狂風吹他的黑風,獵獵作響有如大旗飄揚。
這位年輕的黑道皇帝,終於在這一刻再度出帝王般的赫赫威嚴,令在場所有人不得不對其仰視。
「你的刀,我見過了,今日之後到此為止。」
「諸位家主,我不知道你們在想什麼,也不知道你們當中有無叛徒,我隻想告訴你們,戰爭即將開始,我們沒有回頭路了。」
「我最近常常在想,我們的祖先源賴之所以能夠為載史冊的英雄,不是靠他自己的統和勇氣,也因為他手下有「賴四天王』那樣忠勇的家臣。」
源稚生慢慢扭過頭,目從每個人的臉上掠過。
被他注視過的人無不是呼吸急促,俯首扣,不敢有過多彈。
在真實的歷史中,名為碓井貞、渡邊綱、卜部季武和阪田金時的四位勇士都是侍奉源賴的混種,在「妖魔」橫生的平安時代,他們在戰場上背靠背互為守護,威名一直流傳到今天。
在場的諸位家主都明白了大家長想要說什麼!
「我一直認為你們就是我的天王,忠誠、勇武,不屈……是我,更是家族不倒的基石。」源稚生輕聲嘆息道,「但現在我開始懷疑這個看法,我真的能趕超先祖的功績嗎?家族繼承的意誌又還剩下幾分?」
所有人都愧地低下頭。
阿須矢從失敗的渾噩中醒來,默不作聲地回返原位,跪坐伏首。
敗者,沒有發言權。
犬山賀垂首低眉,知曉這便是最後的員,按照大家長先前與他談論的計劃,最後的關鍵時刻竟然這麼快就到了……
……
……
「你就不怕你哥哥醒來找你算賬?」蒙麵子淡淡道。
路鳴澤裝傻充愣道:「找我算什麼賬?」
人掃了他一眼,淡淡道:「放任繪梨進夜之食原,你就不怕伊邪那趁機搶佔繪梨的?別忘了,躲在夜之食原的伊邪那可不是那聖骸的殘識能比擬的。萬一出了什麼意外,你哥哥放過了你,也不會放過這座世界。」
路鳴澤微笑道:「哪有這麼簡單,沒有聖骸的傳承基因,伊邪那就算搶奪了我便宜嫂子的也沒用,這不符合的計劃。」
「瑪爾斯已經和赫爾佐格達初步盟約,對瑪爾斯而言搶奪聖骸並非難事。」
「瑪爾斯?這傢夥是最不想看到小白回歸的人選之一。」路鳴澤聳肩道,「你指他和小白合作嗎?」
人瞇眼道:「你知道我在說什麼,不必裝傻,瑪爾斯能製伊邪那躲藏在夜之食原的神,等他奪得聖骸,赫爾佐格就會如上次一樣得到伊邪那的部分威權,甚至更完整。」
「我知道啊。」路鳴澤笑瞇著眼,「可是我賭我們的赫爾佐格博士不會如瑪爾斯所願,我們可親可敬的博士怎麼會相信一頭詭計多端的龍類呢?他相信的隻有自己啊!」
「你不覺得這會很有趣嗎?想想看,我們的博士表麵信任瑪爾斯,實則在暗中藏了一手,準備留到最後的時候翻盤,通吃上下家,可他算錯了一點,瑪爾斯是真的帶著一腔赤誠而來,他的提防到最後反而坑了自己,讓自己失去了最後的希,也讓一腔赤誠的瑪爾斯無功而返,哎呀呀,想想都覺得殺人誅心。」
小魔鬼唉聲嘆氣,眼中卻滿是幸災樂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