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 秘黨的領袖(1 / 2)





「不要給我添加力了啊老混蛋。」昂熱嘆了口氣,而後突然出笑容,他攬過貝奧武夫的肩膀,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兩個老傢夥彷彿回到了一百多年前的那個晴空下。

「不過唯獨這件事,我答應你,畢竟……我也不想輸啊。」

天地間隆隆的海聲吞沒了一切,鉛灰雲層終於推進到這座島嶼的上空,上帝親手擰開閘門,千上萬噸雨水傾瀉而下,最終匯山崖下層層疊疊的海浪。

雨劈裡啪啦濺落在窗前,被太烘烤炙熱的石壁上升起了氤氳的白氣。

天地間白茫茫一片,雨落聲掩蓋了一切雜音。

「真大隻啊。」貝奧武夫輕聲道。

「嗯……嗯?」

昂熱原本輕聲應道,隻覺在這滂沱大雨麵前,世界安靜的可怕,明明天地間滿是嘩啦啦的雨落聲,可你仍會覺得世界太安靜了,靜到容不下任何雜聲。

他下意識應著,耳朵自辨識貝奧武夫說的是「真安靜啊」,可當他回過神,不愣在了那。

「真大隻?什麼意思?」他有些沒反應過來。

「中國方言,寂靜、安靜的意思,這不是你選中的那個路明非的孩子帶到學校的嗎?」

貝奧武夫慢吞吞道,

「別以為我對學院的事毫無所知,隻要我想,卡塞爾的一舉一都會送到我的麵前。」

昂熱:「……」

他背過,默默地單手捂臉。

他猜告訴貝奧武夫這件事的人絕對沒告訴他,前年被這句話忽悠瘸的曼施坦因教授因為在課堂上反覆強調「保持大隻」(保持安靜),最終在真相曝後被笑了很久,也因為這件事,某位不願姓名的當事人當年度選的曼施坦因教授的課,最後順利以「不合格」告終。

嗯……雖然沒這件事他也未必能及格。

調整好心後,昂熱回過輕咳聲,整了整領,慨道:「是啊,真大隻啊。」

至於貝奧武夫剛才提到的報渠道,昂熱不擔心,隻是有些好奇究竟是誰這麼不靠譜。

「對了,那個芬格爾的年輕人,和漢高走的很近。這件事你知嗎?」貝奧武夫突然問道。

昂熱不詫異道:「你還認識芬格爾?」

「是弗拉梅爾送來的,說擁有和我一樣的言靈,拜託我教導了一陣。」貝奧武夫淡淡道。

昂熱突然不好奇了。

「這件事我和漢高算是互相心知肚明,但是都沒穿最後一層紙。」昂熱想了想,以這個回答答覆貝奧武夫。

「意思是你和漢高達了共識?」貝奧武夫瞥了這傢夥一眼。

芝加哥的漢高家族,是北混種的領袖。

世界各地的混種社群有大有小,漢高領導的是其中最巨型的幾個之一,雖然還無法和黨比肩,但也隻在黨之下。

北混種由十幾個歷史悠久的家族組,這些家族在遷移到新大陸之前就在歐洲大陸上聲名赫赫,多半擁有皇族、貴族、銀行家或者海洋開拓者之類的背景,積累了巨額的財富。

他們在聲勢上並不落後於黨,在財富積累方麵還有過之,隻不過他們對於屠龍並無強大的執念,對他們來說最重要的是家族繁衍,以及藏在人類社會裡好好地生活。

貝奧武夫自然看不起這些傢夥,但不會看不起漢高,因為漢高雖然領導著一個商人紮堆的混種社群,但他本人卻是個真正的戰士。

在他眼中,漢高是黨的一大勁敵。

「我和漢高一直是對手,但夠格當我們這種人的對手的人得可憐,中國有句話惺惺相惜,我們差不多就是這種狀態。在某些事上,我們的觀點是一致的,不過我並沒有為芬格爾和漢高牽線,這純粹是芬格爾本人的能耐。」

昂熱解釋道。

貝奧武夫不由想起了當初被弗拉梅爾送來,角總是帶著笑意的年輕人。

事實上他不喜歡這個年輕人,但他還是收下指點了一番。

不是因為弗拉梅爾的名頭,而是因為在這個年輕人上貝奧武夫看到了悉的影子。

一樣的有些流裡流氣,像路邊不流的小混混,可心中又比誰都驕傲自信……

「看來在這點上,漢高的眼倒是和我相似。」貝奧武夫慢慢闔上了眼,他魁梧的形站在窗前,像是一尊不倒的碑石,可這一刻竟是有些彎曲。

注意到這一點的昂熱瞳孔微。

「對了,你來拜訪我,為什麼沒把我的教子帶上?」

貝奧武夫突然睜眼,皺著眉向昂熱,不滿溢於言表。

「……人家小兩口在芝加哥難得度個假,我們這些老東西就不要打擾別人了。」

「昂熱,你真的有獲勝的把握嗎?」

「話題轉的有點快啊。我還是堅持那句話,我選中的人會終結這往複循環了數千年的歷史。」昂熱輕聲道。

「你選中的就是那個路明非?」貝奧武夫側過,「我真的很好奇你為什麼有這種自信,但我知道你不會說,如果不是因為你是希爾伯特·讓·昂熱,我絕不會相信你。」

「看來這個名頭還是有點說服力的,不知道能不能去酒吧換酒喝。」昂熱開玩笑道。

「顯然不能,因為在商人的眼中你的名頭不值一文。」貝奧武夫淡淡道,「不然弗羅斯特他們又怎麼會試圖第二次將你從領袖的位置拉下來?」

「你怎麼看待龐貝和弗羅斯特?」昂熱扭頭問道。

「龐貝是個浪子,弗羅斯特應該出現在漢高的手下。」貝奧武夫毫不猶豫說出了他對加圖索家族這一代兩個主事人的看法。

「但是,別輕視龐貝,我總覺得這個浪子在藏著什麼東西,他絕不像表麵這麼簡單。」

「哦?」昂熱眉頭揚起,看來有這個看法的不僅是自己。

「弗羅斯特就是個純粹的商人,你一眼就能看穿他想要什麼,可龐貝不同,沒人知道他到底想要什麼,這種人最棘手,他明麵上站在下全世界瘋玩,可實際上他牢牢將自己的真實一麵藏在影中,弗羅斯特隻是他擺在明麵上的擋箭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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