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員是……」

「爸！每一個都是我心挑選的爸！」

路明非似乎想起了什麼，糾結了下，低聲道：「康斯坦丁的復活準備的如何了？」

「沒有龍骨十字，肯定要比諾頓麻煩很多，目前剛結卵，哥哥你要再驗下孵蛋的快樂嗎？」

「滾。」路明非先是客氣禮貌地回拒，漸漸反應過來，震驚道，「老唐在孵蛋？那等康斯坦丁復活後，他倆關係怎麼算，兄弟還是父子？」

「好問題！我會幫你轉達的！」

「咳咳，老唐是爸團員？你爸團不會隻有一個人吧？」

「怎麼會呢，還有幾位失蹤人口，等我想辦法把他們撈回來，爸團就壯大了。」路鳴澤信誓旦旦，鬥誌昂揚。

「失蹤？」路明非想了想，突然又沉默了，嚴肅道，「你老實告訴我，還有誰？這失蹤人口不會還包括師兄的老爹吧？」

「哥哥你真棒，這都被你猜中了！」路鳴澤讚賞道。

「喂喂，師兄他爹什麼時候你爸團員了？」

「我邀請他的時候，他沒拒絕，在魔鬼這沒有明確拒絕那就是默然同意了。」

「你什麼時候邀請他的？六年前？」路明非狐疑道。

「剛剛啊。」路鳴澤理直氣壯。

「……你確認他有聽到嗎？」路明非捂臉，而後意識到了什麼，猛然道，「等等，你找到楚天驕的下落了？」

路鳴澤嘆了口氣：「沒辦法啊，誰讓楚子航已經你後宮了呢，我可不得儘心儘力幫楚貴妃找丟失多年的親爹嗎？」

「在哪？」

「奧丁老巢咯。」路鳴澤輕描澹寫道，「不急，便宜貨耗儘，他遲早會把這上等的傀儡派出來的。」

路明非皺眉道：「奧丁究竟有多傀儡，能這麼揮霍？」

「一般的傀儡數量不會太稀，好歹也積攢了這麼多年家底。不過真正上等的不會多，一手可數。」

「怎麼評判傀儡的層次？」

「哥哥，你知道奧丁的統來自於誰嗎？」

路明非忽然怔住了，奧丁是長老會的造，但他依然是混種，隻要是混種就必然有脈源頭，也就是所謂的「宗族之主」。

在龍族世界，多數裔都願意為脈源頭的宗主奉獻一切，在認知中他們的關係更勝於父子。

「奧丁的脈……來自於尼德霍格？是因為那句話？」路明非輕聲道，「能殺死黑王的隻有他自己以及新的黑王。」

「正確。」路鳴澤低笑道，「當年長老會不知道是誤解了這句話，還是出於其他的目的，利用他的創造了第一批混種，而第一批混種隻有奧丁活了下來，嚴格來說奧丁就是世上第一批黑王裔。而要想承載他的力量，前提就必須同是黑王裔，同時統濃度要求很高，至等同於白王裔的皇。」

「按你的意思，楚天驕是黑王裔？」路明非問。

「楚天驕……」路鳴澤罕見沉默了片刻，「我也不確定，這傢夥有些特殊，他服用了太多清，而且踏上了封神之路，我現在不確定奧丁選中他的原因是因為他的統還是封神之路。」

「封神之路，不隻是對嗎？」

「是的，隻是封神之路的一條途徑。」路鳴澤輕聲道，「嚴格來說，所有試圖蛻變為純的道路都是封神之路。」

「我記得你當年說過，楚天驕從你手中拿走了一份能打開封神之路的鑰匙，那是什麼？」

「清，這世上最珍貴的清。」

「……你的？」

「不，是我們共同的。」路鳴澤微笑道。

路明非沉默道：「你的，加上我的，能為混種開啟封神之路？」

「是的，一次有趣而前所未有的嘗試，但也在理之中。」路鳴澤輕笑道，「在我們最巔峰的時刻，真實與虛幻相，我們本就能創造出純的龍類。」

「你稱它為鑰匙？」

「很形象不是嗎？」

「是很形象，但是這把鑰匙打開的究竟是哪一扇門？」路明非低聲道，「神的蛻變之門，還是通往元素海的大門？」

「哥哥，我必須要提醒你，即使是得到了王座的四大君主，也遠沒到元素海的大門，自如驅使天地間的元素，這是至尊的門檻。在這一世代，真正到這一門檻的加上你我不過三人，白王也還差了些，不然覺醒後的你也無法剝奪對元素的掌控。至於奧丁，他是以昆古尼爾為鑰匙，鏈接的元素海。」

聽到路明非的問題，路鳴澤友善提醒道。

「我知道，我隻是在好奇封神之路的本質。」路明非忽然道，「如果奧丁能做到這一步，那師兄呢？」

「理論上你師兄也能做到，他繼承的【理想鄉】不會輸給昆古尼爾，但這是理論上，你師兄還太了。」路鳴澤澹澹道。

路明非嘆息道：「也就是說，無論是諾恩斯，還是神父，都至能在短時間匹敵奧丁，他們究竟想得到什麼？」

「哥哥，你在警惕他們。」

「兩位堪比奧丁的存在，我沒法不警惕，他們在世上沒有牽絆，他們能選擇我，自然也能選擇奧丁或者黑王。」

「的確如此，哥哥你能這麼想我可真高興。」路鳴澤的笑聲傳來，「諾恩斯我們至還見過，可神父呢？在我們鼎盛的時刻，他從未出現，他想做什麼，想達什麼，我們一概不知，相較於尼奧爾德，他們才配得上『觀察者』這個頭銜。」

路明非抬手了眉心，道：「換個話題。按照你的說法，當年楚天驕從你手中得到了開啟封神之路的鑰匙，最終這枚鑰匙被他自己用掉了？我還以為是給師兄用了。」

「當時的環境不允許他做出其他選擇，而即使他開啟了封神之路，也沒逃被奧丁拘捕的命運，不過好歹把楚子航送了出來。」路鳴澤澹澹道，「不過就結果而言，你師兄目前也踏上了封神之路，耶夢加得將卵放在了他的神世界中，意味著與他共一切，權柄，乃至是生命。」

「老實說，如果這一切都是一本書，那我覺你師兄才是主角。」小魔鬼忍不住吐槽道。

「那我是主角背後的男人？」路明非揚眉道。

「怎麼會呢，你可是大boss啊。」路鳴澤笑嘻嘻道。

路明非嘖道：「哪有我這種拉紅線的boss，真要是幕後大oss那也得是你啊。」

「還有大約十六小時，來自全世界的混種銳就會抵達埃及，哥哥你做好迎接準備了嗎？」

「你先前說要留兩個活口？是哪個組織的？」

「隨便留兩個就好了，這九個勢力都有問題，我也沒功夫去一個個篩選，就看緣分吧，緣分到了敵人的行蹤自然就出現了。」

「好，你怎麼接收？」

「我已經委派了一支專業拍電影的攝影隊伍前往埃及，接收人員也在裏麵。」

「哈？攝影隊？」路明非一時間沒猜出路鳴澤在搞什麼名頭，難不是偽裝？

「沒錯，就是攝影隊。」路鳴澤語氣肯定道，「你不是想立威嗎，晚上好好發揮，我讓他們儘量全拍下來，等刻好碟一一送到某些人的麵前。」

路明非憋了半天，道：「還是你會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