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圖索家族，是歷代傳承的屠龍家族，家族有著悠久的歷史，而你即將為這個家族新的主人。」

弗羅斯特·加圖索，坐在餐桌對麵，邊用餐邊對愷撒說道。

「歷代傳承的屠龍世家？」愷撒晃著杯中的牛。

「當然，所有校董會的員，都是還有傳承的屠龍家族後裔，元老會的元老們更別說了。」弗羅斯特放下刀叉，拿餐巾拭著，疑道，「你為什麼會有這個疑問？」

「沒事。」愷撒想了想，道，「所有員都代表著一個屠龍世家，那昂熱校長呢？我記得他早年生活在孤兒院，是個孤兒。」

「昂熱代表的是沒有嫡係傳人的卡塞爾家族。」弗羅斯特澹澹道，「支持他的人有很多，他是獅心會的最後一人，論對龍族的仇恨黨無人能及他。家族一直對他很頭疼，因為他註定不會站在家族這邊，不過現在好了，你即將為代理校長，也即是黨的臨時領袖，家族終於擺了來自昂熱的掣肘。」

「很憾，我想暫時還沒有。」愷撒微笑道，「作為一名晚輩，我對校長的理念很興趣。」

弗羅斯特目一凝，而後很快放鬆下來。

他沒有就這個問題繼續深，轉而談論其他。

「我已經收到了家族元老們的決議，你，愷撒·加圖索，將接替龐貝·加圖索為加圖索家族的族長，隻有坐穩這個份，你才有足夠的資歷擔任黨的領袖。」

弗羅斯特儘量使自己的嗓音和。

「不勝榮幸。」愷撒聳肩。

見愷撒沒有如以往一樣在明麵上抵，弗羅斯特心中稍。

他的聲音愈發和：「愷撒，家族是因統而凝聚的團，每個流著加圖索家的人共同組了加圖索家族，我們所有人合在一起，就是加圖索家族，分散開，家族就消失了。家族每一個員，也期每一個員以同等的來回報它。」

愷撒慢慢放下玻璃杯，看向叔叔：「叔叔你的意思是，家族已經展現了對我的，現在該到我反饋家族對我的了嗎？家族需要我做什麼，」

弗羅斯特凝視著愷撒的眼睛：「愷撒，家族不需要你為家族做什麼，家族將是你踏上王座的助力，而不是絆腳石。你需要為你自己謀劃，比如『尼伯龍計劃』，你是黨的下一任領袖，你有資格利用這項計劃來強化自己。」

「尼伯龍計劃？」愷撒似乎沒想到叔叔會在此時重提此事。

「是的，尼伯龍計劃，你需要這項計劃來使你自己變得更強大。」弗羅斯特語重心長道，「不要誤以為家族會讓你利用黨的資源來全家族，恰恰相反，家族會用自己的力量來助你掌控黨，家族不需要你為家族做什麼，因為你日後取得的榮耀中，必然有著家族的一份，那才是家族想要看到的。」

「榮耀？」愷撒咀嚼著這兩個字，慢慢道，「叔叔，家族到底想得到什麼？如你所見，我已經為了黨的臨時領袖，即將為加圖索家族的新主人，可我對我的家族仍是一無所知，這不公平，不是嗎？」

「當然，我今天正是為此而來的。」弗羅斯特平靜地起，緩步走到愷撒的邊道，「我今天來找你，就是要讓你更深地了解自己的家族。」

「哦？」愷撒揚眉，「你真的準備把家族的權力到我的手中？舍得嗎？這可不是小權，失去它你就再也不是銀行家們排隊也要見一麵的那個加圖索家族的代言人，掌握著加圖索家族財政大權的弗羅斯特·加圖索了。」

「這不是很好嗎？」弗羅斯特反問道，「這樣我就能回鄉下的老宅裡住上一陣子，就著好酒讀一本好書，修建院落中的花草時跟老鄰居們打打招呼了。」

愷撒笑笑：「別鬨了叔叔，這裡沒外人，事實上你的手機隻要半天沒響你就會坐立不安，覺得事超出了自己的控製範圍，然後急匆匆撥去十幾個電話。」

弗羅斯特不由嘆氣道：「愷撒，你總是覺得我在騙你，總是覺得大人在虛偽地撒謊。」

「可我說的都是事實。」愷撒漫不經心道。

「愷撒，還記得嗎？從你記事起我就一直在問你一個問題，你的理想是什麼。」弗羅斯特輕聲道，「這個問題我問了你近二十年。」

「我想想，啊，的確，你老是喜歡問我這種問題，然後不厭其煩地一遍遍告訴我，我的理想應該是像歷史上的愷撒大帝一樣征服所能看到的土地。」

「是的，因為這就是你應該擁有的理想與未來。」弗羅斯特低沉道，「你知道，我的理想是什麼嗎？」

「你的理想？」愷撒偏頭，「太好猜了，為世界主人什麼的。」

「不。」弗羅斯特定定地凝視著漸漸長大的大男孩，輕聲道，「我希有一天，他們會指著我說，嘿，看那個老小子，他是愷撒·加圖索的親叔叔，他的侄子是世界的新主人，至高無上的愷撒·加圖索。」

愷撒微微一怔。

「我想回到老家休息，和我半天收不到消息就會坐立不安這並不衝突。」弗羅斯特深吸一口氣，「前者是我理想中的生活狀態，但現實和理想總是存在差距。」

「你父親可以甩手掌櫃全世界跑釣妹子，我不行，如果我也放棄一切回老家休息，家族的權力就會旁落在別人手中。到了那時家族就未必還是你的助力了。」

「你確實是家族等待了無數年的人，可也正是因此，有些人會恐懼你，他們害怕你會將他們帶深淵，也會因為你的頑劣不聽話而嘗試馴服你。」

「馴服我？」愷撒冷笑道，「也許結局會是反過來的。」

「不要在意這些不會發生的事了。」弗羅斯特疲憊道，「愷撒，除了你的媽媽外沒有人比我更懂你，所以我從來沒有給予你力，隻是默默地將我所能掏出的一切都給你，我知道終有一天你會選擇回應家族的，帶領家族走向興盛，因為每一個年的孩子都會長大。長大的那一瞬間，就是他們明白這世上誰才是他們的人。」

愷撒沉默了片刻，清晨的過窗戶旋轉著落在屋的餐桌上，他微微抬頭，側臉沐浴著和煦的日，澹澹道：

「你還是那麼喜歡做演講。」

弗羅斯特靜默片刻，仰頭看向天花板輕嘆道：「愷撒，開始上課吧，讓我來帶你徹底了解我們的家族。」

「洗耳恭聽。」

……

……

「尼伯龍計劃？」路明非愕然道。

「對，尼伯龍計劃。」校長漫不經心道，「加圖索家族向黨再次提出了請求，他們認為作為臨時領袖的愷撒·加圖索，有資格有尼伯龍計劃的加持。」

「老大人呢？」

「現在這個點，大概在上課吧。」

「上課？」

「比如了解下自己的家族到底是怎樣一個龐然大。作為家族新的主人，總是要清點下自己名下的財產的。」

「哦哦，聽上去翻做主人了。」路明非慨道，「我終於可以被包養了。學校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