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格爾回憶著當日發生的一切，這其中最主要的就是烏波斯與李霧月的流。
雖然難以鑒別真假，可當時的烏波斯是以勝利者和幕後黑手的姿態述說著自己的「偉業」，沒必要摻雜謊言，除非李霧月也在的防備範圍。
芬格爾強忍不適，將那日他還記得的，發生的一切都道了出來，其中尤以烏波斯的話為重點。
在他講述的過程中，芙蕾雅麵變了又變，酒德麻則乾脆瞪大了眼，完全沒想到芬格爾這邊會如此驚險。
聽描述，那個名為烏波斯，疑似第二個赫爾左格的瘋狂科學家，實力不在龍王之下。
「這個烏波斯，究竟是龍族還是混種？」酒德麻忍不住問道。
「應該不是龍族，荷魯斯老爺子也不認識。」芬格爾搖頭道：「在自述中，至掌握著五種推混種踏純殿堂的方法。」
「不是龍族！」芙蕾雅小臉冷的就像一塊冰，「我不到流淌著龍，出手的時候也不會出現龍化狀態，但也不是人類。」
酒德麻和芬格爾對視一眼。
「你說不是龍族可以理解，可又是憑什麼確認不是人類？」
芙蕾雅沒好氣白了這倆傢夥一眼，「哪個正常人類能在近戰中我一頭？聽這傢夥的自述，荷魯斯都不是對手！」
「……」
芬格爾皺眉道：「你不到有龍，就說明連混種都不是，可卻在龍的研究上領先黨不知多年，就連你們也未必有深。」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芙蕾雅無法否認這點。
那個瘋人對龍族的了解，還在他們這些初代種之上。
當龍族還執著於吞噬同族獲取力量的時候，已經在推混種突破理論上不可能突破的基因界限，從混的領域，榮登純的殿堂，而這還不是所求的終點。
「你說，你是太子計劃的核心？」芙蕾雅目轉向芬格爾，目流轉道，「那要是在這裏殺了你，的計劃是不是直接破滅了？」
當一位近在遲尺的龍王以平靜的口吻指出最快的破局方法，潛艇狹窄的空間凝滯地讓人幾乎無法呼吸。
「……如果真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我會自殺。」芬格爾語氣澹然道，「你們可以在我安裝微型炸彈，一旦我有失控風險，或者落地那人之手，你們就可以啟，我會在輕微的炸聲中倒地。」
「如果擔心我的被對方利用，你們可以安裝劑量大的炸彈，那種足以令人碎骨的炸彈。」
「這點我和施耐德教授一樣，我們都是從冰海事件中逃出來的亡靈，早就做好了擁抱死亡的覺悟。」
他低嗓子輕聲道，說這句話的時候平靜地就像早已留下言，看遍了想看的風景，走過了想走的路，已經可以坦然赴死的活死人。
他活著，卻和死了無異。
芙蕾雅沉默地微微別過頭。
其實並不是真的想在這裏就殺死芬格爾。
雖然很討厭烏波斯，但也不屑於用這種方式。
隻是想看看這個令荷魯斯舍命相救的人類，到底有什麼出彩之。
龍族是高傲的，作為曾經執掌法典的大祭司，荷魯斯的傲慢更不用言述，但他卻在那日不惜燃儘靈魂也要救這個陌生人，隻是因為那位陛下嗎？
此刻的不得不承認，明明是個短命種，可人類卻比龍族更能坦然地麵對死亡。
也或許就是因為短命，所以他們當中的某些
人才執著於在有限的時間中，完足以銘記歷史的目標。
他們當中的某些傢夥，相較於生死，更注重意誌的鋒與神境界的攀升。
真是個奇怪的族群啊。
芙蕾雅轉回頭，想說些什麼，看不那個瘋人的計劃，但在關於弗裡西斯的話題上，……
「你在什麼？」酒德麻狐疑地看著芬格爾遍全口袋，然後又去翻潛艇駕駛員的兜。
「雪茄。」芬格爾義正言辭道，「你不覺得我剛才的演講還差點意境嗎？欠缺點滄桑與酷勁，要是能再點燃雪茄，那就差不多了。」
酒德麻沒好氣道：「別了，這艘雪茄上沒有，啊呸！這艘潛艇上沒有雪茄！」
長妞白了芬格爾一眼，這傢夥果然還是那麼不靠譜，難得正經一回也馬上齣戲，也不知道是不是這些年演戲演的骨三分，徹底地扳不回來了。
芙蕾雅：不僅奇怪，還很賤！
「應該在你塞個核彈，你突然自說不定能把那瘋人一起拉上黃泉！」芙蕾雅凶道，「我看不那個瘋人的計劃，至我無法理解居然將希寄托在你這個以混種晉陞純的傢夥上，但絕不會做無意義之舉，所以你最好小心點，別落了的掌心。」
「ok！」芬格爾舉手，然後問道，「與荷魯斯老爺子的談話中，聊到了元素海與神之楔，你知道這兩者是什麼嗎？」
「元素海我知道，它被譽為龍族的起源，也是龍族力量的源。但是神之楔我不清楚，聽上去……像是能影響元素海走向和流的東西。」
芬格爾忽然道：「在那天的戰鬥中，對方展現出了製元素的能力，老爺子起初一度無法用言靈，被迫用我的和對方玩搏。這會不會就和神之楔有關？」
酒德麻了頭發：「你消息太落後了，卡塞爾已經在埃及得到了一塊天外隕石，石頭本就像於一道【戒律】，而且無視統。」
「隕石？」芬格爾一怔，「你是說，那石頭能製元素的流？」
「據裝備部的最新研究，可以這麼認為，那石頭能散發一種奇怪的磁場，製周圍元素的活。」
芙蕾雅擰眉道：「我從來沒聽說過有這種東西。」
酒德麻神凝重道：「我們老板也是這麼說的。就目前局勢來看，那個烏波斯的，顯然比我們更早發現這些石頭的，並且已經獲得了部分果。」
芬格爾似乎聯想到了什麼，他沉默了半晌，道：「芙蕾雅，你有聽說過太紀嗎？」
「太紀？什麼東西？」芙蕾雅雙手叉腰，皺眉道，「我最討厭學習了，不要考我歷史。」
芬格爾沒有說下去。
有些事一時半會解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