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這咋整啊？」
著打撈上來，被安置好的瑪爾斯，老七小聲問道。
「你問我我問誰？」尼索斯檢查了下瑪爾斯的傷勢，眉頭一跳，「這傷勢都沒死？還能準漂流到我麵前，該說不說瑪爾斯這傢夥是真福大命大啊……」
瑪爾斯心臟被穿，全骨骼碎了九，右口直接消失了一半，這種傷勢換個其他混種，就算是一般的純龍類也早就死了。
他的生命之火微乎其微，最重要的是龍族最強大的恢復力在他上本無從現，這傢夥已經流到無可流的地步，而傷勢卻無半分癒合的趨勢。
「這傢夥究竟是傷勢太重已經無力回天，還是……」尼索斯說到最後，咽了口唾沫，和一旁的老七對視一眼。
龍族的自愈力強大到能斷肢重生，卻並非沒有極限，龍族依然是遵循能量守恒的生，自愈便意味著需要消耗大量能量，一旦傷勢達到自愈的極限，龍族依然會死，就像赫爾左格發現的黑龍。
而第二種可能，就是被規則級的武所傷。
可這世上已知中唯一一把規則級武，就是奧丁的昆古尼爾。
「老大，我們還有點清庫存，要不要……」
尼索斯咬牙:「全打進他，是死是活就看他命了。」
他們提煉的龍清對人類與混種而言是「神葯」，能助他們越種，邁新的世界，但對初代種這個級別來說，唯一的作用就是提供能量。
老七忙跑出房間，尼索斯坐在床邊，神晴不定。
連瑪爾斯都遭了劫難……在如今的長老會中，瑪爾斯是公認的僅次於艾德喬的古老者。
出手的人恐怕真的是弗裡西斯，他已經蘇醒了嗎？
當年他果然從卵中逃走了，這就是他的報復嗎？
如今總部疑似被毀，他們的人工智能「福金」也暫時聯係不上，長老會間原本穩定牢固的聯係瞬間斷了。
至於私下裏聯係，隻能是那群老傢夥找的到他，但他找不到這群老傢夥。
他們彼此都未必能聯係上，一群老幣將自己的老巢視若家命。
老七提著一個冷凍箱從屋外走來，尼索斯著裏麵十幾支整齊排列的清，莫名疼，這可都是錢和人脈啊……
等到清全部注，尼索斯深吸口氣:「接下來就看瑪爾斯自己了，老七，讓手下停船。」
「停船？我們不繼續追蹤那個布拉德雷的小子了？」
「不找了。」尼索斯道，「是死還是恢復清醒，就是這十幾分鐘的事，如果瑪爾斯清醒，我們問他接下來到底該怎麼辦，這棋已經套了。」
老七看到了老大晦暗地臉，知道當下的況很不好，他低聲應道，向屋外走去。
尼索斯凝視著瑪爾斯昏迷的側臉，傾聽著那顆被穿的心臟。
隻要這顆心臟還能跳，瑪爾斯就有醒來的機會。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就在希愈發渺茫，尼索斯忍不住泄氣的時候，宛如春雷般的搏有力地響起在屋，宛如實質般的生命力盎然洋溢。
瑪爾斯的心臟開始了跳。
心臟雖不是龍族的致命，卻也是極為重要的，尤其是它在循環中起著重要的作用。
隻要龍流淌在，龍族就不會死。
可尼索斯的臉卻隨著瑪爾斯的傷口而愈發蒼白，心臟已經復甦，龍如化凍後的河水從上遊傾瀉而下，但瑪爾斯最嚴重的傷勢，被抹去一半的右口的創傷，卻無一芽生出。
明明的骨骼已經開始傳來續接的聲音，被穿的心臟都有力的跳，但右口的傷勢卻無一癒合的痕跡。
一聲艱的聲從瑪爾斯口中吐出。
瑪爾斯慢慢睜開眼，看到了近在遲尺的那張滿是張和蒼白的臉。
他又閉上了眼睛，「離我遠點。」
尼索斯:「……這種時候你還有閒心打趣？」
瑪爾斯咳嗽著吐出幾口沫，卻仍抑不住地低笑出聲。
「你在哪裏撿到我的？」
「附近的海上，你是被誰打這樣的？奧丁還是弗裡西斯？」
「是弗裡西斯出的手，他已經連殺了我們五人。」
「五人？！」
尼索斯神大變，長老會的五人那就是五位初代種，已去半數。
「他是怎麼找到他們的？」尼索斯問。
這些老傢夥一個比一個明，藏之地等若家命，他一直覺得就算把地球表層掀過來也未必能找到。
「我若再告訴你，他此前隻用了兩天呢？」
尼索斯神凝重道:「有賊？可賊也未必知道我們彼此的老巢吧？」
瑪爾斯緩緩吐出兩個字:「福金。」
「福金不可能背叛我們。」尼索斯卻是搖頭道，「它現在是人工智能，我們掌握了它的底層數據與命脈，機怎麼可能背叛人類？」
長老會的資金向瞞得過誰也瞞不過福金，他們可以互相瞞行蹤，但所有的向都不可避免地會在福金資料庫上留下蛛馬跡。
「我沒說福金背叛了我們，而是有人侵了福金的資料庫。」瑪爾斯嘆息道，「之前弗裡西斯找到了我們的總部，我故意麵與他談，拖延時間讓福金完數據轉移撤離，可現在來看是我了他的套。我在拖延時間，他也同樣在拖延時間！」
「還什麼及時找到他的嘉獎……全是狗屁。」瑪爾斯冷冷道，「死了一次後，這傢夥還是不改那副無恥的臉。」
尼索斯沒見過曾經的弗裡西斯，第二任黑王究竟是何等風采，對此他隻能配合地點頭，出憤慨之，堅決與瑪爾斯前輩站在同一立場。
「我們現在在哪裏？」瑪爾斯忽然問道。
「地中海，我前兩天剛從土耳其的港口開出來。」
「地中海？不遠……遇到你，也許真的是命中注定。」瑪爾斯深深看了尼索斯一眼，沉聲道，「你去下令，全速前進，目標格陵蘭海，過一會我會給你一個大致的坐標，朝著這個坐標前進。」
「什麼命中注定？」尼索斯傻眼道，「去格陵蘭海做什麼？你在那裏有基地，能幫我們躲過那位黑王的追殺？」
「可以。」瑪爾斯麵不改道，「我在那裏有座小島，是我的基地。許久沒去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找到，那裏是座天然的尼伯龍，隻有在特定的時機才能開門。」
「帶門鎖的尼伯龍？」尼索斯眼睛一亮，「好地方啊！走，資都不用準備，我這艘遊上啥都有，咱們先進去避避風頭。」
「對了，你有沒有給你的基地起個炫酷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