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7 匯合(2 / 2)

塞壬之刃 吃書妖 2111 字 10個月前




“假設她是我的敵人,她必定已經準備好了針對我的防禦和反擊的策略。更加重要的是,她一定還準備好了逃跑的策略。雖然我已經掌握了更加強大的攻擊技能,但是她原本就招架不住我的全力攻擊,那點變化不足以改變她逃脫的結果。也就是說,我獨自一人大概率是無法殺死她的。”我回應。

“我還以為你會說就算殺死她的概率很低,也要‘總之先砍下去再說’。”她說。

我無法反駁,因為以前的我肯定會這麽做。

那是因為以前的我心裏仍然有著軟弱,以及對於這份軟弱的自覺。

咬血的邪惡、殘忍、惡毒,令我憎恨、畏懼、厭惡,而她對我真情流露的感情,又令我無法不動搖。

但是在進入這片迷霧之後,我的迷茫就被快速地掃清了。

我想起了她在蜃樓市安全局的殘暴殺戮,想起了她在鳴義麵前揚言要殺死我時的蛇蠍心腸,想起了她過去無數的恐怖和罪惡。

她是狂信徒毀滅蜃樓市的幫凶,如此之多的普通人亡命於惡魔之口,她難逃其咎;她還親手毀滅了原本有機會組織起反擊力量的蜃樓市安全局,為災禍的蔓延推波助瀾。她不止是蠱惑了鳴義使其墮落,更是在過去為不知道多少人的命運注入了墮落的劇毒,親自散播了不知道多少的災禍。

她必須迎接自己的懲罰。就像是我一樣。

如果說她最忌諱的就是死亡,那麽她就合該迎來自己最忌諱的末路,要像是陰溝裏的老鼠一樣悲慘地睜大雙眼死不瞑目地倒在不為人知的角落裏。

現在的我之所以沒有那麽著急要對付她,就是因為我已經不需要急切地向自己的內心表明立場了。

我可以冷靜地權衡利弊,做出符合局麵的選擇,甚至是選擇暫時與她合作。

“無論她是否在信件一事上欺騙了我,又是否在暗地裏策劃了什麽陰謀,現在的她都是站在了黎明的對立麵,這一點是很明確的。”我對塞壬說,“而論及危害性,黎明遠高於她。事有輕重緩急,黎明的威脅既重大又緊急,因此殺死她這件事情要放在殺死黎明之後。”

“原來如此。而且還要再計算到可能存在的‘神秘的強者’,要是再把咬血推到對立麵,超主力級的敵人就會增加到三人;而若是把咬血爭取到我們這邊來,雙方超主力級戰力的數量就會達成平衡……”塞壬也認同了我的思路。

意識裏所有的對話都隻在一瞬間就完成了。我思考著要如何從咬血那裏套取到有用的信息,目光也不自覺地移動了起來。

咬血似乎是以為我在看周圍的迷霧,然後主動地解釋道:“黎明用汙染之力召喚的這片迷霧與過去的狂信徒召喚的迷霧有著相同性質的力量,都能夠對空間轉移進行阻隔。如果是僅限於在霧氣淡薄的內部區域進行空間轉移還是影響不到我的,但是要想前往迷霧的外部,或者從外界進入迷霧的內部,我力量的損耗就會變得非常大,變得無法帶著自己以外的人一起進行轉移。”

看來她是誤會成了我在奇怪她為什麽沒有直接帶著我撤離到迷霧的外部。這麽說來,列缺在預知夢裏的曙光夢境戰役開始前也有提到過,蜃樓市的迷霧和曙光夢境都對於空間轉移有著相同規格的阻斷力,就算是咬血也最多隻能讓自己一個人出入。估計是因為迷霧和夢境都是出自於狂信徒之手吧。

我開門見山地說:“我收到了你的信件,上麵說如果我收到了那封信件,就意味著你已經死了。”

“原來如此,難怪你會出現在這裏……”咬血露出了意料之中的表情,“信件裏的內容都是真實的,我真的沒有欺騙你。隻不過中途出現了一些差錯。我確實向著黎明和法正發起了挑戰,但沒想到的是……”

“稍等一下。”我好像聽到了什麽絕對無法忽視的人名,“法正?”

“是的,我在信件裏提到的‘神秘的強者’,就是法正。”她點頭,“這不是我故意在信件裏隱瞞,我也是在刺殺黎明的前夕才終於發現的。”

她的態度相當之端正,看不出來與鳴義對話時的陰險惡毒,也沒有在首都與我見麵時的過分親熱。

法正居然真的與黎明勾結了?雖然我也不是沒有預想過,但是這依舊與我過去接觸到的信息相衝突。這裏應該相信咬血的話語嗎?現在還不好下結論,還是姑且以她說的都是實話為前提,先把話題繼續推進下去吧。

“前夜的領袖,加上安全局律法陣營的領袖,這個組合確實是不能說刺殺就刺殺。但是我有個問題……”我提出了質疑,“就算黎明身邊的‘神秘的強者’僅僅是個普通的超主力級術士,你也沒有辦法同時對付這兩個人吧,為什麽你會覺得自己有勝算?”

“沒有勝算,找出來就是了。”她理所當然地說。

“怎麽找?”我反問。

她接著便說出來一句令我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毛病的發言,“隻要先在戰鬥開始前用預知夢預演個一萬次就可以了。”

“一……一萬次?”我大吃一驚。

“其實也沒有一萬次。畢竟我的預知夢隻能夠預知到自己失敗的結局,而就算是在夢境裏麵死亡,對於精神也是有害的。尤其是我非常怕死,即使明知道那是夢境,也會給我留下心理陰影。”她說,“所以我也就預知了七八千次而已。”

我意識到她好像沒有在開玩笑,“你不是說你很怕死嗎?”

“就是因為怕死,所以我才要在預知夢裏先死個夠,以免在現實中戰鬥的時候失敗死亡。用通俗的話來說,就是‘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她說出了一句老生常談的大道理。

越是害怕在現實中死亡,反而越是能夠在預知夢裏接受死亡。

我已經不知道該說她是太膽小了還是太厲害了。

“但是,你還是沒有能夠殺死黎明,為什麽?”我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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