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0 一騎打和八艘跳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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鐺!

神穀川的一文字同源義經的金刀磕在一起,刀口迸射火花。【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因為已經喚出了鬼籠手覆蓋右臂的緣故,這次接刃在力量上倒是沒有吃虧。

甚至太刀刀鋒上繚繞迸射的陽雷,還順利將源義經逼開老遠。

「很厲害。」

源家九郎暫時一收刀勢,青灰色的臉上流露出讚許的神情來。

神穀沒有回應對方。

小心持刀邁步,深邃的童孔始終死死盯在源義經的身上。

現在的情況有點太詭異了。

不過連遺留在「另一片空間」裡的般若都大致能夠猜想到神穀這裡發生了什麼,那麼作為當事人神穀川對現在的處境自然是有更詳細的認知的。

神穀川現在所處的空間,場景和「外麵」相同。

還是那片絢爛的彼岸花海,天地嫣紅一片,就是光影稍稍暗澹一些。

而原本在身邊的瑪麗、般若一行,全都消失不見。

神穀能感受到他們四個還在「身邊」,但又不完全在身邊。

粗略判斷,自己似乎是被源義經拉取到一片完全獨立的空間裡麵,強製進行一騎打了。

另外,先前在「外麵」沒有召喚出來的化鯨和烏天狗,還有隨身靈降物裡的日和坊、馬鹿他們,現在都沒辦法在這個獨立的空間內現身。

但是隨身的武器,以及沒有怪談附著的道具都可以正常使用。

不過,神穀的底牌之一【雲外鏡】在進了這片奇特空間,前後兩個鏡麵保留的影像都被洗掉。

隻能說,源義經的能力古怪的很。

真就是排除了一切外在因素的硬漢單挑。

而且,這片「一騎打空間」似乎還存在有範圍限製,存在邊界。

神穀川剛剛試過邊打邊退,退到後方大概200米範圍的位置,就被無形的空氣牆阻擋住了。

假設一開始所處的位置是這片獨立小空間的中心,那麼這片空間的可活動範圍,直徑應該是四百米左右。

「這是源義經的能力嗎?拉一個目標單位強製進入這片獨立空間1v1?什麼鐵鎧冥魂……」

「敢情他剛才叫我跟他一騎打,根本就不是單挑邀約,我完全沒有拒絕的餘地,隻是他的例行通知?」

源九郎應該有這種「強製一騎打」的能力嗎?

剛才神穀通過彼岸花海的影像,看過對方的生平,好像他還活著的時候並沒有這樣的技能。

所以是死了以後,變成亡魂才有的?

神穀川的思維向來是很活絡的,聯想一下人類英豪死後遺留下的戰灰。

那些戰灰技能也完全不像是對應英豪生前該有的能力。

估計也是死後附加的。

像織田信長,是因為他善用火槍三段擊,所以戰灰才有[三千世界]的技能。

這些生前故事被世人傳唱的傳奇英雄,沒準死亡以後,會根據對應的傳說故事,延伸出一些獨特的能力來。

這樣一想就合理了。

源義經的「一騎打」,對應的應該是他在五條大橋上和武藏坊弁慶單挑的故事。

五條大橋一騎打,壇之浦八艦連跳。

這兩個故事,算是源義經個人傳奇故事裡濃墨重彩的一筆。

這樣想想,他該不會還有一手奇特的『八艦跳』吧?

彼岸花海裡的神穀川和源義經各自持刀,像是兩頭猛虎虎視眈眈注視著彼此。

雙反都沒有後撤,也沒有進攻。

「別走神,要來了!」

先沉不住氣的是源義經,他身上的大凱咵咵抖動,散發澹澹的血腥味,朝著神穀猛衝過來。

發起攻擊之前,甚至還給了句提醒。

「放馬過來!」

神穀的戰意也完全被激發,持刀正麵迎上。

反正隻要打起架來,別管能不能贏,他在氣勢上從來就不會輸人一頭。

一文字同那柄金色的大太刀再一次糾纏起來。

源義經手裡那柄沉重的大太刀金光翻飛,一道道金色色的刀芒隨著舞動四散開來,攪動彼岸花海沸騰,血紅的條條花瓣四散。

而神穀川附著陽雷的一文字同樣不遑多讓,靛青色的清澈冷光附帶暴躁的雷蛇狂舞,每一次揮砍都會有明煌煌的雷霆迸射將兩人籠罩。刀影光暈下,兩個上下翻飛打鬥的身影,都被轟鳴雷霆映照的刺目閃亮。

捉對廝殺到現在,神穀對源九郎的實力也有了大致的評估。

身為鞍山天狗弟子他是很強,但並沒有強到離譜。

就是這一騎打的能力實在太變態了一點。

假如有般若掛在身上,神穀是完全有信心打贏對方的。

但般若不在,完完全全靠個人實力的話,不太好說,起碼現在雙方打得難舍難分,鹿死誰手還很難下定論。

鐺!

兩把太刀再一次狠狠磕在一起。

雙方手握刀柄開始角力,誰都不肯後退一步。

陽雷在耳邊轟隆炸響,刺眼的雷光映射之下,那雙深邃的黑童以及幽幽如冥火的鬼眼裡麵,同時反射出對方猙獰喋血的凶惡表情來。

「你果然是值得一戰的對手!」

源義經的雙手再次用力,刀口交疊,位於上方的金刀下壓的氣力宛若千鈞。

神穀也沒有示弱,鬼籠手上緊密排列的鱗片倒豎起來嘩嘩響動,愣是格著對方的金刀紋絲不動。

「喂,源九郎,你隻是想跟我單挑是吧?」

「同旗鼓相當的對手交戰,不是人生一大快事嗎?」

源義經果然是有理智的。

他可以交流。

打得痛快了以後,話都多了不少。

這傢夥說不定就是在冥河彼岸睡得久了,突然被喚醒手癢難耐想找人練練手?

「原來是個武癡啊。」因為順利搭上了話,打都打到現在了,神穀索性在言語上乘勝追擊,「我和你不一樣,我同人打架,從來都是要搏彩頭的。」

「哦?」

「我贏了的話,起碼你得給我點好處吧?不然我不就白打了嗎?」

一文字同金刀顫抖著相抵,咬在一起,不斷發出喀喀的摩挲聲。

源義經揚起嘴角一笑,不過這笑容出現在他那用力過猛的鬼臉上,隻顯得猙獰:「好狂妄,等你贏了我再說!」

「就當你答應了!」

如果贏了的話能拿到好處,那神穀可就來勁了。

莫名其妙找他單挑的源義經看起來也順眼了不少。

神穀川用附著鬼籠手的右臂握刀,鬆開左手,金刀上傳來的沉重壓力讓他的身子一下被壓低了好幾分。一輪阿吽之息強行穩住身體,他空著的左手一翻,手心赫然出現了一把檀紅色的火槍。

源義經的鬼火童孔閃爍,似乎是意識到了危險。

但為時已晚。

砰!

漆黑的槍口白森森的電光跳躍。

一發附著陰雷的鐵彈攢射出來,發出女妖嚎哭一般的悽厲聲響!

貼臉的一發陰雷爆丸!

紫電白芒捲成劇烈的渦旋,源義經在神穀摸槍的那一瞬間憑藉敏銳的戰場嗅覺就已經收刀後跳,但還是被陰雷漩渦捲住。

陰雷所過之處,遍地的彼岸花都被撕扯成齏粉,紅色的土壤也焦黑一片。

神穀川自己也被近距離的強大衝擊震開老遠,靠著鬼籠手擋住身前,才抵消了大量的爆破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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