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 大安宅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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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貨兩訖。【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神穀,這是你要的四罐辟瘴丸,還有兩劑延壽紫金霜。」

高天原上,神穀川會見了賣藥郎。

從他那裡買到了抵禦毒瘴氣的藥丸。

順便神穀將海國的事情也和賣藥郎講了,希望聽聽他有什麼獨到的見解。

「神居海之國,會回溯時間的潮汐……還真是聞所未聞的事情。神穀你現在涉足的地點,光是聽起來就充滿了危險。我是越來越相信你能登上鬼神共主的位置了。」

「想一起去光顧嗎?看在我們的交情這麼好的份上,我帶你去,不收門票錢。」

「不了,我可沒有你那種死去活來的能力。」

「你好歹是正兒八經的神祇吧。」

「更正一下,我是工匠神祇,從來都是以和為貴的。」

「是是是,那麼工匠神祇大人對於海國的事情,有什麼想法和見解嗎?如果有,你將會得到我誠摯的感謝。」

「其他的倒是沒有。」賣藥郎搖頭,什麼海之國,什麼回溯時間的潮汐之類的事情,他是真的沒有什麼想法,「不過,你剛才說的宗像三女神的宗像力量,能展開點講嗎?」

「宗像啊……目前感覺挺玄乎的。好像海洋三女神的後代中會有對應的存在,應該是通過繁衍延續的。蟹族那邊是蟹姬,人魚那邊是磯姬,潛藏在她們的血脈裡。然後,三女神中的多岐都姬命似乎不存在後裔子嗣,祂的宗像不知道還存不存在。」

「沒有後裔,確定嗎?」

「呃……不確定,你有聯想到什麼嗎?」

「有一點猜想。如果宗像是血脈中潛藏的力量,而多岐都姬命的子嗣已經滅亡的話,那麼這位女神的最後一位子嗣,在沒有留下後代的情況下死亡,身體裡的那份奇特力量很可能會析出分離。」

「析出?」

「是的,那樣的一份力量,不應該會不明不白消失不見,可能是了換成另一種形式存在。當然了,這一切的前提是多岐都姬命真的沒有留下後代。」

「你的意思是不是,原本看不見摸不著的血脈力量,析出分離以後會變成類似於實質的存在?」

「嗯,類似於素材。我以前也接觸過有血脈傳承的妖怪,不過沒有像海國神裔名頭那麼大就是了。」

「這樣啊……等會,你老早就接觸過能生孩子的妖怪怪談了?」

「是的。」

神穀震驚:「可你從來沒跟我說起過啊。」

「因為你從來沒有問過我。」

神穀:……

好吧。

好像確實每次和賣藥郎談話,都是講些正經事,沒有聊過什麼閒話。

將這茬暫且放下,神穀把話題引回了正題:

「說回宗像的事。假設剛才的猜想都成立,那麼析出來的那份以實物存在的宗像……拿到那東西的人或者怪談,是不是就有競爭海國國主的權利?」

「這個就不一定了,肯定沒有你說的那個蟹姬和磯姬那樣具備正統性。不過這也隻是我們兩個的猜想而已,海之國裡的規則是什麼樣的,我們都不知情。」

在高天原上同賣藥郎多聊了一會海國的事情,待了許久後,神穀川才離開。

海國裡的情況複雜,多聽聽大家的想法,集思廣益,比自己一個人琢磨要好一些。

……

海之國,市寸島。

哐鏘——哐鏘——

銀白色的如月列車從虛空之中行駛而來。

列車在站台停靠片刻,又再一次啟動,急速行駛撞破前頭的濃瘴。

神穀川挎著一文字站在站台上,他的黑發和身上的陣羽織被如月列車帶起的風壓吹起,又被列車車廂的冷色燈光照亮,羽織拂動出飄逸又華麗的線條和輪廓,形成光暗交織之下一道流動的影子。

在來之前,他已經服下一枚辟瘴丸。

效果很好。

昨天他登上市寸島,在濃瘴中活動呼吸,會感覺到肺部有輕微的燒灼感。

現在這種感覺已經消失了,在二周目的臨時據點上可以沒有任何負擔的自如行動。

「雖說這島上的瘴氣短期並不致命,但對身體的損害肯定是有的。又是紅潮又是毒瘴,也難怪磯姬他們會畸變墮化,生活在這樣惡劣的環境裡,就算是美人魚也漂亮不起來。」

神穀重返市寸島的時間,是海國這邊的晚上。

不過這座島上因為被濃重的有害霧氣遮蔽,白天晚上也沒有什麼差別,都是一點光亮都沒有。

荒涼,昏暗,又死寂。

「小小老頭。」

神穀川將斥候叫出來,示意他帶路去找人魚的公主。

在神穀不在的這十幾個小時之中,人魚這邊還挺安分的,以至於監視的小小老頭都沒有打他們的小報告。

「阿巴,阿巴。」

在斥候的帶領之下,神穀走過暗紅的海灘。

前麵渾濁的海水裡,兩個濕漉漉的光頭若隱若現。

是兩隻人魚坊主。

「是那個自稱來自高天原的可惡神明。」

「走了,別惹他,公主吩咐過,我們招惹不起他,叫我們對他恭敬些,免得他發怒。」

「……」

兩個人魚坊主顯然是察覺到了神穀的到來,交頭接耳了兩句,一轉身鑽進了海裡。

神穀也沒太在意它們,繼續朝前走。

又走了兩步,他忽然聽見了奇特的聲音。

一開始是一聲空靈的詠嘆,而後是如遙遠星辰呢喃般柔和的,沒有歌詞的歌聲。

如同一汪銀色的清泉回響,流淌回蕩在海岸邊上。

每一個吟唱的音符,似乎都帶著對海洋深情厚誼的訴說,市寸島上的瘴氣被歌聲攪動,變得稀薄起來,原本隔絕在上空的月光也隨著歌聲灑落進島嶼。

借著月色,神穀看見不遠處的一塊礁石上,正坐著一道婀娜的身影,如同輕紗的柔和光亮覆蓋在那道身影上,空靈聖潔。

「那是磯姬嗎?這是她宗像力量的體現?」

像是蟹姬的異光。

這種攜帶奇特力量的歌聲,可能正是磯姬血脈中宗像力量的外在表現形式。

可以明顯感覺到,海洋正在回應她的歌聲,像是沉睡嬰兒的呼吸律動,輕柔的,和緩的符合。

隻可惜,這份回應並沒有持續太久。

島上的瘴氣再次捲動,海灘上渾濁的海水也不安躁動起來,才剛剛開始的歌聲被濃瘴遮蔽,被囂雜的浪聲覆蓋,很快就變得含糊不可聽聞。

最後隻剩下一聲沉重的嘆息。

礁石上的身影不再晶瑩聖潔,而是混進了濃霧,被黑暗塗抹均勻,變得醜惡又暗淡。

神穀走近到礁石邊上。

「唱的很好聽。」

坐在礁石上的磯姬回過頭,咧開可怖的大嘴,露出不規則的尖牙。

「你……什麼時候來的?」

她的聲音又變得喑啞難聽起來,和剛剛歌唱的時候完全就是兩個極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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