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9 返魂香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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積香宿中,正在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無錯章節閱讀】

不斷有猙獰的樹木從屋舍中生長出來,生發的氣勢碾碎屋舍和道路。

長滿樹瘤的樹乾像是蠕動的血肉組織,上下湧動。墨綠葉片,血紅葉脈的樹葉開枝茂密,沙沙搖響。

大片大片的嬌艷彼岸花在積香宿的各地瘋狂蔓延鋪開。

扶桑樹和彼岸花都在瘋狂汲取這片土地的養分。

「這邊!」

結城帶人趕到了安齋家附近,於街道上看見一個小小的身影。

那是一個孩子,七八歲大小的小男孩。

身上,柔軟的碎發上沾滿了血跡,但聞不到半點血腥味,而是散發著一股非常厚重的,靜謐的薰香味道。

那孩子正站在不斷有彼岸花鑽出的開裂街道中央,注視著積香宿各處樹木聳起,臉上透著無比詭異的欣喜色彩。

他那雙稚嫩的雙手舉過頭頂又放下,嘴裡幾乎狂熱地叨念著:「扶桑樹,升起來吧,升起來吧。要來了,要來了……冥界的大門要打開了……」

「喂!」

結城真劍佑迅速抬起左輪槍的槍口。

結城從那個孩子身上沒有感受到半點邪祟的氣息,但這並不能說明這個舉止怪異的孩子是個正常人,很可能是那股濃重的薰香氣味,把他身上原本的氣息完全掩蓋了。

有些狂亂的犬竹水色回頭,看見幾個除靈師朝自己衝過來。

他那雙滿是童真和純潔的眼睛裡麵,流露出一股邪惡的不耐意味:「來得真快啊。都怪你們,都怪你們……現在不得不提早讓禍種升空,讓扶桑樹升起來,要不是你們這些礙事的人在這裡話,本來可以更加完美的。都怪你們!」

禍種?

那孩子提到這個了,對吧?

結城聽得清楚。

這裡的一切,都跟逢魔之時脫不開關係。

砰!

他沒有遲疑,直接扣動了扳機。

一枚驅靈銀彈從槍口射出,在不斷崩壞的血色夜幕之中,劃出一道銀亮光澤的直線。

而那站在街道中央的孩子反應迅速,側身跳躍躲避。

他的動作快得完全不像是個人類。

驅靈銀彈射空,砸進了地麵的彼岸花叢中。

「小裂!」

裂口女快速突進,紅色的風衣衣領被風吹得向後掀開,她臉上的口罩半落下來,露出嘴角咧到耳根處的恐怖裂口,和濕滑的粉色長舌頭。

一柄造型可怖的大剪刀被她用雙手揮動,分叉的刀刃朝著犬竹水色狠狠砍去。

唰。

一些發青發黃的苔蘚和早該腐朽的布條飛濺開來。

犬竹水色完全不是裂口女的對手。

鋒利的刀刃將他的喪服切開,貫穿肌膚。

不過水色的身上沒有流血,而是流出了一些像是樹脂樹汁一樣,粘稠腥黃的粘液。他被切割開的皮膚下麵,也不見血肉,而是木質的奇怪增生組織。

這個孩子一樣的東西,果然不是個人。

結城完全沒了顧慮,抬起槍口又開了一槍。

這時候——

嘎吱嘎吱的野蠻生長聲從道路邊的那棟老舊木質房屋中傳來。

有整整三棵扭曲的怪樹朝上延伸,相互糾纏,盤根錯節。枝椏張開,就像是猙獰的怪物手爪,直指天空中硬幣一樣的圓月。

瘋狂膨脹的樹乾和樹乾碾壓開房屋和街道,迸散出各種碎屑,大有將剛趕到此處的結城一行,也卷進樹木之中的趨勢。

「散開!」

結城毫不猶豫地發令。

而就在一眾除靈師四散躲閃傾軋過來樹木的同時,地上負傷的犬竹水色快速站起來。

他的眼睛裡充滿了怨毒,惡狠狠剜了一眼結城一眼。而後,小小的身體便靈活攀上瘋長的樹木,這些似乎要吞沒除靈師們的樹木,同他仿佛源於一體,無論是樹枝和樹乾都在為他開道。

犬竹水色於綻開的樹冠之中迅速消失不見……

……

神穀川一手持一文字,一手提著報喪女妖,衝進了積香宿的街道之中。

今晚發生發生這麼大的異動,他不可能還在睡覺休息。

而上半夜的時候,街道還顯得正常的積香宿,現在已經天翻地覆。

四處都開著嬌艷的彼岸花,扭曲的奇怪樹木從各處瘋狂生長開來。

那些相鄰的樹木彼此糾纏,融為一體。

整個積香宿,變成了道路錯綜複雜的樹海。

不斷有積香宿的居民四散奔逃出來,也有逃不出來的,被那些巨樹傾軋席捲,卷進樹叢深處。

「救命!」

「讓開!我不想死!」

「……」

「讓那些人出來!」

「控製住他們,把他們集中到一起去!」

「……」

逃生的居民還有試圖控製場麵的警員和除靈師們亂成一團,噪響聲響徹在夜色之中。

行進中的神穀,也暫時被四處蔓延的樹乾擋住去路。

這時候,小小老頭出現在了他的肩頭上,雙手死死抱緊主人,「阿巴阿巴」焦急訴說著什麼。

他看起來略顯虛弱。

「你說那個犬竹蒼介趁亂把你的身外身除掉了?」

神穀川很快就理解的斥候匯報的情報內容。

那個犬竹果然有大問題。

而且更讓神穀吃驚的是,那傢夥居然可以擊殺[虛無]狀態中的小小老頭mini,他的感知到底是有多強?

「那個犬竹蒼介除掉了我的斥候分身,他很可能就是這裡一切禍端的始作俑者,我要趕去他家裡。」神穀川對著對講機這樣匯報導。

他的話身邊的除靈師可以聽到,對講機裡也能。

隻要結城大叔沒有在一片混亂中出事的話,肯定也能知曉他的動向。

做完這件事,神穀川在小小老頭的指引之下,再一次衝向前方茂密的樹叢之中。

……

犬竹家。

七世從睡夢之中驚醒過來。

自打失去了水色之後,她一直靠著安眠藥才能入睡。

服藥以後睡得較沉,很難醒來。

但今晚的積香宿實在過於沸騰,四處都是慘叫聲,還有房屋崩塌的嘎吱嘎吱巨響。

七世不知道現在正在發生什麼,本能朝著身邊看去,卻發現丈夫沒在床上。

「蒼介?」

七世從床上起來,感受到自家的房子似乎在劇烈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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