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他。
田蒙眼眶微紅,他喘著粗氣,激動的道,“你告訴我,什麼是時候?你們周家人,就憑一句不是時機,熬死了我爺爺,熬死我了老爹,現在你還想熬死我們!”
此言一出,周圍坐著的燕子坊的人,情緒無不都開始變得憤慨起來。
太久了。
實在是太久了。
一年又一年,一輩又一輩,根本看不到出路。
“那是因為你沒見過那些人,你不知道那些人的恐怖。”周元歎了口氣。
“去他媽的那些人,去他媽的無法逾越的大山!幾十年前,你們周家人說,燕子坊的人不能入世,不能外出,但上一輩人鬨了之後,自此燕子坊開啟了五年一外出的時代。”
“不是說不能外出嗎?來,你告訴我為什麼上一輩人一鬨,這個規矩就改了?”
“五年一外出,不依舊什麼事兒沒發生嗎?”
“那是因為上麵那些人尋思之後,覺得該給一個外出的機會,所以才會改。”周元解釋道。
“嗬嗬。”
田蒙冷笑一聲,拍案而起,“那就再鬨一次,上一次他們會改,那是因為他們害怕,害怕我們覺醒,害怕我們團結,害怕我們一怒焚天,這次我們爭取到的光和自由,會降臨到每一個燕子坊的人身上,包括你還有你外麵那些走狗!”
“哎。”
周元長歎了口氣。
他放下碗筷,無奈的說,“既然你們都做了決定,還來找我做什麼?”
“找你做什麼?”田蒙深吸口氣,眼神變得猙獰,“因為我們不服!”
田蒙伸出手,顫抖著指著外麵,他顫抖的說,“外麵那條公路,外麵那座大山上鎮龍釘,是誰同意做的?難道不是你?”
外麵斬斷龍脈的公路,橫穿青武山,入了青武山的範圍,按照規矩,凡是入青武山範圍者,格殺勿論。
但數十年前,那些人還是堂而皇之的在周遭動工做了這一切,就是因為周元下令不得乾擾。
當時他們不懂,隻覺先生是為他們好。
可隨著先生家裡蓋了彆墅,用了電器,他們漸漸的不滿。
不患寡而患不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