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傷成這樣了,還在想什麼女人?”
裴霆禹:“……”
“這趟有收獲嗎?”另一名戰友問起正事。
裴霆禹想到自己看到的情況,沉聲道:“送我回去,馬上聯係軍區司令部……”
這一晚,隨著裴霆禹的一通電話,整個北部軍區連夜進入了戰備狀態,所有休假的軍人被緊急召回,原計劃退伍或轉業的人員也都要留在原部隊。
裴霆禹連夜帶著司央的資料去了陽城軍部,秦淩霄被召回部隊開會。
月牙島,邊境線,一場無可避免的衝突隨時可能爆發。
司央昨晚藏在無人的會議室,利用無人機為裴霆禹遠程導航,一直蹲到淩晨。
剛回炕上把腳捂暖和,早操時間就到了。
隻是今天帶領他們跑操的不是裴霆禹,而是薛斌。
他不在?是因為受傷,還是急著去找首長複命了?
司央整個早晨都有些心神不寧。
下午的時候,就有很多人發現十幾輛軍用卡車拉著整車駐軍往邊境線方向去了。
敏感的人都嗅到了戰爭的氣息。
食堂裡,司央坐在老位置吃早飯,就看見秦貞貞進來了。
她從前走到哪裡身邊都會圍著一圈人獻殷勤,現在卻成了孤家寡人。
“這不是那個妄想鳩占鵲巢的扯謊精嗎?可真是會裝模作樣,自己撒謊把自己都騙了。”
“可不是嗎?以前就覺得她特虛偽,現在看來是真的……”
秦貞貞走到哪裡,就會被人罵到哪裡,幾乎是連頭都不敢抬。
她的人品崩塌後,白甜第一時間說服薛斌將她從文藝團除名了。
這種品行不端,心術不正的人哪有資格進文藝團?
她又能傳遞給戰友們什麼精神?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嗎?
現在的秦貞貞成了人人喊打的反麵教材,在兵團的日子愈發艱難了。
而遠在京市的秦家夫婦對此卻一無所知,他們一心關注著司央的事。
之前雖然秦淩霄極力反對他們與司央斷絕關係,但經過一番思想鬥爭,為了保住兩個兒子和各自的前途,他們還是登報了。
他們在報上撇清了和司央的關係,說她幼時就一直流落在外,隻在秦家待了三年。
她回家後多次做出傷害家人的惡行,不僅屢教不改,反而變本加厲,所以登報與她斷絕關係,從此她的個人行為與秦家再無關係。
秦啟恒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看著印刷了斷親證明的版麵,暗暗鬆了口氣。
“我已經給貞貞寄過去了兩份,希望來得及。”
陳嵐坐在對麵的老爺椅上,看著窗外光禿禿的樹乾,心情複雜。
“那孩子雖然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但養不熟,終歸是沒有貞貞親,這就是沒有母女緣。”
“行了,她要是能渡過這關,就給她點錢,就當是了結了這段關係。”秦啟恒說完就繼續看報紙了。
可不到兩分鐘,院門就被敲響了。
不,與其說是敲,不如說是砸。
“來了,誰啊?哪有這樣敲門的?”身為知識分子的陳嵐,最反感的就是沒有素質的人。
就在她不滿地打開門的那一瞬間,還沒看清對麵人的臉,就被一桶豬血潑了個透心涼。
歇斯底裡的怒罵聲隨之響起“姓秦的,你們還我兒子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