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黑沉沉的青林門,裡麵是與外麵完全不同的世界,歌女在二樓閣樓上載歌載舞,一樓鬥雞走馬玩葉子牌壓注,無奇不有。
這裡的賭徒格外癲狂,李楚楚一進來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大家依然圍堵在不同的牌桌前,叫喊著,亦或是大笑著。
小廝見他這般淡定從容的樣子,看樣子又是個麵生的,引導道:“公子,一樓都是散客,二樓才是真正的賭坊,但是您需要先兌換一千兩銀才能上去,這是最低籌碼。”
李楚楚淡淡地嗯了一聲,從懷裡丟了個錢袋子給他,裡麵全是金元寶。
小廝打開一看,立馬眉開眼笑,恭恭敬敬地將人招呼上了二樓。
歌姬舞女在閣樓舞蹈,奏樂聲陣陣,她覺得好吵,但是今日她來這是為了見一個人的,她早就聽聞黑市賭坊背後主人的威名,想要跟他合作,必須先引起他的注意才行。
她也派人打聽到,每月二十八號到二十九號,這兩日閣主必然會出現在這裡。
她也專門卡著時間過來。
小廝很快將籌碼端了上來,滿滿當當的一個托盤累起來有成人男子手這麼高。
李楚楚這次是下了血本要引蛇出洞的。
她知道這賭坊,逢賭必輸,她這種外客,必然是被宰割的份。
可被宰割的人也分三六九等不是嗎?
她落了座,幾個身著暴露的紅紗女子手上提著不同的東西走了過來。
齊刷刷地嬌媚聲:“公子好。”
為首的那女子一雙鳳眼鎏金,在李楚楚幕離下的臉打量過三分,很快挪開。
“公子想玩什麼?”
李楚楚其實不會賭,她也從未學過,就連宮裡流行的葉子牌也沒有玩過。
可她臨危不懼,輕飄飄地摘開幕離,一張龍章鳳姿的臉露了出來,讓身側這些胭脂俗粉都失了顏色,“嗯,來骰蠱來,猜大小。”
玩骰子可是最容易出千的操作了。
這幾個早就被調教好的女子自然是樂意的,看見那摞籌碼,笑意深深沉沉,“好啊,那我們開始吧。”
“嗯。”
咚咚咚。
為首的女子叫紅葉,她手法輕盈將篩盅搖得幾乎要飛起來,快得不行。
李楚楚覺得有意思,還問道:“你這手法真不錯。”
紅葉霎時間紅了臉,“嗯,奴家入行已經五年了。”
隨著骰子落在桌麵上的響動,李楚楚已經先開口喊:“大。”
紅葉一笑,打開了蠱:“六,公子手氣真好,這把要不要加大?”
李楚楚當然要加大了,當即點頭同意。
好幾輪下來,全部都是她嬴,她知道,她馬上就會被算計了,之後就會節節敗退,這是利用的賭徒心理,可是李楚楚從始至終就不是一個虔誠的賭徒。
她有她的目的。
紅葉:“公子,您已經嬴到了雙倍的籌碼,這次可要繼續加大?”
李楚楚赫然一笑:“不加了,我要走了。”她起身就要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