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著的時候。”
“車哪裡壞了?”
“感覺壞了。”
有病,真是有病!
一整天,什麼苦都受了,長途跋涉,又挨了罵,曬過累過,謝蓁多少有些疲憊,“那車子什麼時候來?”
“我打電話問問。”
周蘊禮倒是不緊不慢的,側過身,將電話撥了出去,不知道說了什麼,回來時,是一臉的失望,“那邊說修車的人有點事出去了,車子要明天才能送。”
“周蘊禮,你故意的是不是?!”
她不是傻子,這點事要是分析不出來跟弱智沒區彆,“你之前答應我沒我的同意不來見我,現在還用這種小孩子的手段,你成心的?”
“我今天來是為禾苗的事,不知道你在……”
謝蓁打斷他,“我們回去就辦離婚!”
寧願出了鎮子自己打車,她也不要留在這裡跟周蘊禮在一起,心中氣憤,步伐自然也快,這裡一片漆黑,連路燈都稀缺,照明的設備隻有手機。
周蘊禮從後追上來,想要穩住情緒,“蓁蓁,我知道你因為孩子在恨我……”
“閉嘴!”謝蓁忽然轉過身,有一巴掌落到他臉上。
四下靜謐,無人。
唯有他們的聲音,“你不要再提他,你有資格嗎?你配做一個父親嗎?你在我這裡跟殺人犯沒有區彆,你不是想知道怎麼贖罪嗎?殺人犯怎麼贖罪你就怎麼贖,一命償一命,有本事你就去死,彆來假惺惺的這一套。”
她說得氣短,緩了緩,怒目圓瞪,蓄著淚花。
“你以為替我擋兩次,流幾次血和淚事就能翻篇了?”
不可能。
周蘊禮仿佛一連被捅了好幾刀,已經痛得站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