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北行將那支杯子拿走。
“你......你去熬的?”
薑予安意外又錯愕。
但讓她更意外的還不止這個。
她眼睜睜看著傅北行在自己麵前蹲下,扣住自己的腳踝,拿著溫熱的毛巾給她擦拭腳底。
偏偏他這位矜貴的公子還不覺得有什麼,語氣懶慢:“那不然呢傅太太,清溪彆墅還有第三個人嗎?”
薑予安心頭一跳,待回過神下意識就想把腳抽回來。
可惜不等她動作,傅北行已經鬆了手。
隨後,一雙粉色的毛絨拖鞋放在她腳邊。
“生理期就彆任性,剛剛我忘了,下次彆再打赤腳在地上亂走,嗯?”
他說著,拿了濕紙巾擦拭自己的手,才將那杯薑糖水放進她手心。
“不是很燙,捧著吧。一會兒喝完自己上樓休息,有你的換洗衣物,都是乾淨的。”
掌心的溫度和紅糖薑水的味道終於讓薑予安徹底回神。
她沒拒絕傅北行的好意,捧著湯水喝了一口。
也就一口,她就放下,抬眸看向他:“傅北行,你為什麼會在清溪彆墅準備女人的衣物?你會把薑笙帶過來?”
其實她本來想問,這些體貼的事情他是否經常對薑笙做。
不過問也是自取其辱,相對比起來,另一個問題似乎和她關係更大的一點。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上次她和二哥從清溪彆墅離開,就把屬於她的那點東西都拿走了。
傅北行卻說房間裡麵有她的衣服,乾淨的。
他平白無故乾嘛準備她的衣服?
如果真的是給薑笙準備的,他們不覺得在這個婚房住膈應得慌,她還覺得膈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