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延正在收拾殘留的醫護用具,聞言手上的動作一頓。
他扯了扯唇角,沒有抬眸去看薑予安。
“商小姐言重了,您是傅少放在心尖上的人,我哪裡敢討厭。”
薑予安躺在床上,睨了他一眼後,躺平看向房間的天花板,“或者我應該換一個說法,你並不討厭我,或者說你壓根就沒把我放在眼裡,你隻是單純地不希望,我在傅聿城身邊,對嗎?”
陳延手上的動作徹底停下來。
他餘光瞥了一眼敞開的房門,這才落在薑予安臉上。
隨後扯出一抹淺笑,嗓音輕輕:“商小姐在病中,可不要亂說話。”
主臥的房門沒關,他也不敢去探一探傅聿城是什麼口風。
哪怕自己是這樣想的,至少也不能在這裡直白地講出來。
在他眼中,薑予安於傅聿城而言,就是一個十成十的累贅,沒有任何作用還會拖累他的廢物。
討厭談不上,畢竟這一路,他也曾被這女人給逗笑過。
倘若這一路沒有她的話,恐怕日子會難捱很多。
但眼下都要出國的關頭,卻因為她而擱置,後續許多的事情可能都會耽誤。
他隻是不希望傅聿城因為一個女人而浪費光陰,停滯在原地不去做他應該做的事情。
在他陳延眼裡,美麗的大小姐不過是旅途過程中一處美景,是經過懸崖峭壁時生出的一朵烈焰的花束,但注定是無法在這場旅途中永遠存活。
在花朵凋零,終究是要被拋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