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晨間,六點二十。
東方塔,住宅區,1棟。
金彩惜坐在餐桌前,放置好平板,端起咖啡。
嗯,就這樣一直端著……
廚房門口,小保姆悄悄和婦人交談:“菊姨,金總都端十分鐘了。”
菊姨見怪不怪,看向腕表,在小保姆疑惑的目光下:“十一、十、九、八、七……”
在零的同時,金彩惜點擊平板屏幕,隨著節目的片頭曲響起,終於享用咖啡。
聽熟悉的片頭曲,小保姆更懵了:“《瘋狂荒野》!?等半天是為了這個節目?”
追劇是消遣,看金融商業或娛樂時尚,符合金彩惜的身份,可如此忠誠的看野生動物紀錄片,挺特彆的。
菊姨:“這個節目開播兩年了,金總每天都會跟著早餐一起看。”
小保姆理解為:“看來金總很喜歡動物。”
時間約過去四十分鐘,突然……
“哎呀!”
金彩惜驚呼一聲,猛地站起來,看她蹙眉神色憂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菊姨跑來:“金總怎麼了?”
金彩惜沒理會,拿起平板,緊盯屏幕,此刻畫麵裡出現了很多工作人員,在草原上往一個方向奔跑。
她等不及,點開快進,用最快速度看到了那些工作人員把昏迷的獅子抬起來,救出了被獅子壓在身下的男人!
下一秒,解說的聲音響起,金彩惜恢複倍速,屏住呼吸。
這個欄目的解說,正好就是出意外的主人公:丁紫臣。
他道:“我想送獅子去醫院,獅子想先送我去醫院。
正所謂,院院相報何時了,我團隊心慌如亂草,幸好它還是個大男孩,不然我今天要玩兒完。
事情過去一個月,獅子現在已出院,聽聞它不服想尋仇,這樣何時是個頭。
團隊帶著我連夜跑,落腳地點在樟山角,正好那裡有不少猴,下期帶著大家看野猴。”
丁紫臣的聲線細膩空靈,配合輕快的背景音樂,講解日常的另類歡脫。
語調或平緩,或高昂,有訴不儘的慈悲,直擊宿命,淨化世間,超度萬物。
金彩惜聽著節目片尾曲,長出一口氣。
同看視頻的菊姨,不理解:“一個年輕小夥,乾什麼要去做野生動物攝影師?多危險!”
金彩惜歎息:“唉,當初我知道他要從事這份工作的時候,心裡一百個不同意,可這是他自己的愛好。”
菊姨:“金總,你認識這個攝影師?”
“不認識。”金彩惜頓覺一陣落寞,自己眼中的丁紫臣:了如指掌,丁紫臣對自己:陌生人。
像平行的兩個世界,雙方永遠不會交涉,一方隻能靠彆的方式感受另一方。
一股不甘翻湧,直衝道德底線:要不是丁紫臣有未婚妻……
“金總。”小保姆跑來,低著頭對人講話:“樓下保安在門鈴電話裡說,有個叫藍素婉的女士找您。”
金彩惜一怔:藍素婉?!
她就是丁紫臣的未婚妻!
邪念剛跑出來,平日裡八竿子打不著的人,就找上門了!
這是上天的警告?
不!金彩惜不信有這麼邪門的事!
“金總,那位藍女士,您見不見?”
金彩惜:“不見。”
果斷拒絕藍素婉的登門,管她乾什麼來,以她的品行,最好少打交道。
抬眸,已到七點二十,金彩惜的上班時間。
菊姨看著小保姆:“小石,你送金總去地下車庫,在金總上車前,記得觀察點四周,發現什麼不對勁,馬上護著金總回來。”
淨身高一米七八的小石,來到金彩惜身邊。
分明是她把金彩惜顯得更小了,可人家氣勢在,□□不占上風,氣場如同個巨人,壓的人不自覺彎腰,眼神扣地,背後扣手。
金彩惜笑:“彆像個鵪鶉,把腰板挺直了,大大方方的。”
畢竟自己選保姆的條件就是身板兒高挑,不單薄,這樣看起來有安全感,能保護自己。
小石聽話站直,鼓起勇氣看向金彩惜,看她粉白粉白的,像奶油草莓派,笑盈盈的甜氣撲麵而來,剛軟並存的感染力包裹你。
自此你的身體被架空,靈魂被掌握,任由金彩惜擺弄。
哇!
這是親身感受過金彩惜的人,由心發出的一聲驚歎。
小石陪同金彩惜坐上電梯,來到地下車庫。
金彩惜下電梯,走了十步不到,遠遠便瞧見有個人,原本飄蕩的目光,一下子鎖定在自己身上,緊接直奔著跑來。
金彩惜瞬間警覺,第一反應,轉身回電梯。
“啊!”原本應該保護她的小石,尖叫一聲轉身撒腿就跑,她長腿大腳,跑起來把金彩惜甩的老遠。
金彩惜邊跑,邊驚怒的看著小石跑進電梯後,狂捶裡麵的關門鍵。
金彩惜:“喂、喂?!你等等我!”
沒用的,電梯就在她眼前,關閉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