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為什麼分手？”

“不知道。我媽說，可能是韋雯嫌舅舅沒錢吧。也可能是因為韋雯想要成名，所以就走了。”裴明州搖搖頭，“反正我那個時候還小，都是聽我媽說的。”

江柚胸口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有些喘不過氣來。

裴明州注意到她的情緒，“你彆想太多了。我媽說，他倆都是過去式了。還有啊，我舅舅這個人很怪的，他不吃回頭草。最重要的是，我們全家都不喜歡韋雯，她跟我們沒有眼緣。”

“她跟你舅舅有眼緣就行了。”

“不可能的。”裴明州很堅定地搖頭，“他倆要在一起，早就在一起了。江老師，你也彆太把韋雯當回事了，舅舅不會跟她舊情複燃的。他們頂多就是朋友，也可能是利益關係。”

裴明州的話並沒有讓江柚釋然，初戀從來都不會被輕易放下。就像是火石落在手背上，始終都會留下疤的。

江柚從明淮家裡出來，她給明淮打電話。

響了幾聲之後才接聽了。

“喂。”

“裴明州已經到家了。”江柚語氣很平靜。

“嗯。”

“你什麼時候回來？”江柚怕他以為她是想要管他，便又補了一句，“馬上開學了，你得送裴明州去報名吧。”

“他自己會去。”明淮說：“報名的時候，你要是有時間，幫忙帶一下他。”

江柚聽出來了他的言外之意，暫時是回不來了。

大概是她太久沒說話，明淮問她，“還有事嗎？”

“沒了。”

“掛了。”

“嗯。”

江柚聽到那頭快速掛了電話的忙音，她心頭多少還是有點苦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