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動。”終於,對方出聲了。
江柚聽到這個聲音,試探著問,“陸銘?”
“對,是我。”陸銘歎了一聲,“你警覺性還挺高的嘛。”
江柚這才鬆了一口氣,“你彆開這種玩笑,嚇死了。”
她真的被嚇到了。
陸銘笑著說:“這大庭廣眾之下,你以為誰還敢搶人嗎?”
“但是真的很嚇人。”江柚現在是沒有安全感的,失明的人,在黑暗裡就像是在地獄裡,四處的人對於她來說都是鬼。
“對不起。”陸銘看到她臉色有些不太好,確實是玩過火了。
江柚深呼吸,“你怎麼在這裡?”
“來複查。”
“你怎麼了?”
“嘿嘿,我做了結紮。”陸銘也不怕她笑話。
江柚微怔,“為什麼?”
“為了守護我的愛情啊。”陸銘說這種話是一點也不會紅臉。
他做這一切,都是為了自己,為了自己的愛情。
江柚震驚,隨即而來的是佩服,“沒想到,你真的能夠做到這種地步。”
“這有什麼。反正我又不能生孩子,沒有就沒有唄。”陸銘不以為意,“我不想自己的人生被彆人束縛著,包括我父母。就當我不孝吧,但我自己活得開心就好。”
江柚覺得沒有多少人能像陸銘想得這麼透徹。
大多數人都是活著這個社會固定的模式裡,又或者活在了彆人的眼睛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