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啊。”裴明州催促她。
施然這才反應過來,從包包裡拿出鑰匙,打開了門。
她進去後開了燈,裴明州也跟進來。
“坐下。”裴明州的語氣真的很不友好。
施然像是被他控製了,他讓坐就坐了。
坐在沙發上,裴明州去昨天放藥的地方把藥拿出來,再一次坐在她麵前,脫她的鞋子。
“我自己可以的。”施然想把腳收回來。
裴明州一記眼神殺過去,施然那腳一動不敢動。
“沒見過你這麼頑強的人。”裴明州說這話都不知道是在誇她,還是在損她。
施然無所謂了。
她知道自己做的事有點像是個守財奴,把錢看得太緊了。
但是,當拿到錢的時候,她確實是很開心的。
有錢就好像有了底氣一樣。
裴明州看到她腳後跟的新傷,眉頭就皺得能夾死蒼蠅。
“你是不知道痛嗎?”裴明州又問了她一句。
施然咬了一下嘴唇,“痛。”
“嗬。”裴明州冷笑一聲,“知道痛就還有救。”
施然被他說得有些抬不起頭來。
他輕輕地給她重新消毒,上藥,“在好之前,最好彆再出去做事了。”
施然沒應聲。
“你聽到沒?”裴明州抬眸問她。
施然被迫應了下來,“聽到了。”
“真是服了。”裴明州一邊收拾著東西,一邊念叨,“我就沒見過像你這樣不愛惜自己的女孩子。就算是要掙錢,至少得讓自己的身體好好的吧。要是感染了,你掙的那點錢夠不夠你去看醫生?”
施然安靜地坐在沙發上,聽著他的念叨,她的眼眶突然泛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