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將一把鋥亮的鑰匙,放在辦公桌上。

她甚至還是擠出一抹得體的微笑,說:“我來時,跟她爸爸商量過了,那兩個護理我們已經回掉了,那座大房子我們也不會再住......下午就搬走!至於時宴,全憑陸澤你的良心,但是我們是做好了準備的,運氣好的話,或許在暮年能等到他回來!”

說到此處,沈清稍稍哽咽:“至於喬熏......”

她緩了下才繼續開口:“你跟她當過幾年夫妻也算一段緣分,放過她吧!若說她有什麼錯,不過就是在年少的時候喜歡了你!陸澤,喜歡人不是大錯,是不是?”

陸澤心臟猛地收縮。

他注視著沈清,注視著這個心碎的婦人,到這時候了還在為一雙兒女謀劃......因為喬家沒有人了,連喬熏也倒下了,她不得不出來周旋。

沈清說完,靜靜離開。

咖啡隻剩餘香。

陸澤獨自坐著,一直到百葉窗的縫隙透過夕陽的餘暉,他才慢慢回過神來。

秦秘書敲門進來,輕聲告訴他消息:“喬家搬走了,那兩個護理也退了回來,陸總......”

橘紅色的夕陽,斜照在陸澤的麵上。

他的表情晦暗不明。

陸澤開車去了趟喬宅。

喬家搬走得很快,裡麵除了原本的家具,其他的東西都搬得空空的,也很乾淨,就像是從未有人居住過一般。

他來到喬熏的臥室。

亦是空空蕩蕩,那些帶著淡粉的軟裝,全都被拆了下來,沒有留下一絲一縷。

陸澤坐在象牙白的床邊上,輕撫床沿......那晚他們抵肩而眠,他擁著她輕聲告訴她他天亮就要走,等他出差回來,就來接她回家。

那一刻,喬熏的表情是歡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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