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全天下的男人,都是負心漢。

現在,這熟悉的男人體息,叫她崩潰。

她哭倒在他的懷裡,她一邊捶打他一邊訴說著這些年的怨與恨,她壓抑地哭,始終沒有肯鬆口,說一句她也是想念著他的,她也和老太太一樣盼著他回來的。

陸文禮眼含淚光,他低聲說著:“文佩,對不起!對不起!”

陸夫人卻一把推開他。

她不要他,不要他遲來的安慰,這些年她早就習慣了一個人,她仍是給他扔了狠話,說要辦理離婚,正式跟他一刀兩斷。

......

氣氛壓抑。

陸澤一直沒有醒,他仍是呢喃著喬熏的名字,仍是說著那些懺悔的話。

陸夫人一直照料他。

這些年他們母子離心,很多年了他不讓她靠近,也隻有在這種時候她才能像是從前那樣,照料著陸澤......就像是回到了從前的從前。

那時陸文禮還在,她也過得幸福,陸澤更是開朗聰明。

陸澤仍是沒有醒,陸夫人半跪在他跟前,為他擦汗......她撫摸兒子的俊顏,低低開口:“媽媽去叫她好不好?陸澤,是不是媽媽把她請過來,你的病就會好,你就會醒過來了?”

她的手被捉住,是陸澤。

他仍是昏迷,但是死死地捉住母親的手。

陸夫人伏在他枕邊,失聲痛哭,她經曆過一次,她再也無法承受失去兒子的痛苦了......

入夜,外麵的雪很厚,將黑夜映得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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