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時宴我也曾經對你滿懷願景,我也曾偷偷暗許一生,我也曾經幻想過跟你白頭到老......但是那些夢想在現實麵前那麼可笑,不但可笑,我還沒有辦法去抗爭。”

“因為你有權有勢,因為男女力量,那麼涇渭分明。”

“我在你麵前那樣渺小。”

“於是到最後,我隻有用自己的身體當武器......運氣若好,你覺得這是慘痛的代價、你會收斂,若運氣不好,我可能隻是白白送了性命。這些我都知道,但是我有什麼法子?我活著或者死去,我活得有沒有尊嚴,其實從來都由不得我,從遇見你的那天起......我就己經生不由已、我就己經跑不掉了。”

......

她頓了下,近乎痛苦低喃。

她說:“喬時宴,我們也談個交易!把何歡給我,我翻供繼續當你的喬太太。我會帶著她回國,我不會礙著你跟秦詩意纏綿恩愛,我甚至可以替她澄清她的名聲......如果你想給她婚姻,我也隨時可以簽字離婚。”

“但我不可能手術!”

“喬時宴,移植眼角膜不是吃飯,想換就換!”

“抱歉啊!到死......何默的眼角膜都會留在我的身上,成為我身體的一部分。”

......

孟煙輕輕訴說。

從頭到尾,她沒有看他一眼。

病房的落地窗半敞著,夏末的夜風吹進來,吹亂了喬時宴的黑發,也吹亂了他的心——

剛剛,她說了那麼多。

每一個字,都在訴說著她的心如死灰,每一句都在說她不愛他的事實。

喬時宴輕輕笑了。

他慢慢踱到她的病床邊上。

他站在床邊,看著她滿身細碎的傷痕,他俯低了身子伏在她的耳際,輕聲開口。

“我最恨彆人威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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