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自己知道的,全部告訴孟煙:“秦小姐看見報紙以後,很生氣,當晚她喝了一瓶烈酒,下半夜的時候還進了醫院。第二天傍晚的時候,喬先生去瞧過一回,在那邊......呆了大約兩三個小時。”

呆了兩三個小時啊。

孟煙淡淡一笑。

司機小心翼翼地再開口:“秦小姐出院後,便高高興興去買了一套純白的高定禮服,我聽傭人碎嘴,說那一件衣服就價值百萬,還是拿喬先生的卡刷的。”

他生怕孟煙不高興,住了嘴。

孟煙端起茶水抿了一口。

她不在意地說:“那必定是喬先生,把她哄得高興了。”

司機是個大老粗,以為是兩個女人搶男人的戲碼,他沒有往深處想,這時孟煙又幽幽開口:“那麼昂貴的禮服,她穿的那天,你仔細些,彆讓裙子弄臟了。”

司機連忙說是。

他又感歎道:“喬太太,您當真大度!那位秦小姐若是有您一半懂事兒,喬先生也不會兩頭為難。”

孟煙隻是淡笑。

司機走後,張媽憤憤不平:“那種上流聚會,她一個見不得人的小三也配去?不行,這事兒得告訴喬先生,怎麼也不能讓她得逞!”

孟煙輕描淡寫:“喬先生寵著她呢!”

她又說:“再說,女人家的事情告訴他乾什麼?”

張媽心裡替她急:“太太您現在地位不比從前了!您不但又懷了孩子,就是先生待您也跟從前不同,一副千依百順的樣子,很是將您放在心上。”

孟煙喝了口茶:“當真放在心上,他就不會去了。”

張媽勸解:“男人總是偷腥的。”

她忽然想起什麼,拿走孟煙手裡的茶杯,數落道:“太太您懷了身子,怎麼能喝這個呢?以後可不能再碰了,對胎兒不好。”

孟煙恍惚一下。

片刻,她輕摸平坦小腹,慘淡一笑。

因這事兒,她一晚上心情不好。

喬時宴忙完回到臥室,就見孟煙靠在床頭,拿了一本書隨意翻著。

他解開襯衣扣子,一邊隨口問:“怎麼了這是?誰惹我們喬太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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