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闖入,最終隻能解釋成有人惡作劇,樓藏月表示不追究,服務生再三感謝,關門離去。
樓藏月反而要謝謝他們打斷,要不然,聞延舟那個王八蛋,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走。
距離晚餐還有一點時間,樓藏月還可以重新收拾一下自己。
她進浴室。
這種檔次的酒店,配備全套卸妝用具和護膚品,她拿著化妝棉擠了一點卸妝液,用力地擦拭自己的嘴唇。
她的嘴唇破口了,擦卸妝水很刺疼,可男人的氣息卻還是抹除不掉。
如蛆附骨,如影隨形,
樓藏月丟了化妝棉,拿了漱口杯接水,拆了一次性牙刷,擠牙膏,刷牙。
聞延舟那句“我隨時可以踢你出局”從她的腦海一竄而過。
是。
她再有能力,也隻是小職員,胳膊擰不過大腿,螞蟻撼不了大樹,她在聞延舟麵前,所有反抗都無足輕重。
可她能有什麼辦法改變自己被動的處境?她要怎麼做才不會被聞延舟隨心所欲地掌控人生?她要怎麼做才能保護自己保護家人?
沒有,完全沒有。
樓藏月胸口的那個“氣球”終於還是炸了,她反手將漱口杯砸向地麵!
砰的一聲!玻璃四分五裂。
她恨透了自己這種無力反抗的感覺,也恨透了聞延舟的涼薄無情,從兩個月前,自己到處找不到工作,和媽媽丟了那顆心臟就恨極了。
“…………”
好在,樓藏月這個人,獨立慣了,不用人哄也不用人安慰,再崩潰的情緒,像水一樣潑出來,但潑完,也就完了。
她吐出口氣,漸漸平複下來。
不急,不急,她再試試,她一定會,站起來的。
樓藏月將地上的碎玻璃掃在一起,撕了幾張雜誌將玻璃渣包起來,用馬克筆寫上“碎玻璃渣,勿劃傷手”,這才丟進垃圾桶。
免得拾荒老人翻垃圾桶找吃的,會被突然出現的玻璃劃傷。
處理好這些,樓藏月重新補妝,補口紅,然後去另一個房間接陳連,赴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