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有一個兒子還不夠，對端王世子來說，兒子越多越好。

聽說婦人懷孕三個月後，有經驗的大夫就能從脈象上摸出男女來。

端王世子打算等世子妃滿三個月後，就好好問問蘇晴，世子妃這一胎到底是男是女。

其實不用等到三個月，蘇晴現在就能看出世子妃這一胎懷的是個女兒。

她在私下裡跟沈湛提起這件事。

“我看端王世子對這一胎很看重，怕他失望，所以我什麼也沒說。”

“你沒說是對的。”沈湛道：“端王世子目前最需要的就是子嗣，如果世子妃這一胎能順利生下兒子，他就有可能登上儲君之位。”

蘇晴聽到沈湛這麼說，立時抬頭看他。

她當然知道，端王世子將來會被立為太子，但沈湛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沈湛留意到蘇晴的神色，淡淡笑道：“彆看康郡王世子現在呼聲很高，但說不定聖上一點都不中意他。”

“你怎麼知道？”

“如果聖上真的中意他，就不會任由他結交大臣了。”

沈湛淡淡道：“我想聖上之所以縱容康郡王世子拉攏朝臣，應該是把康郡王世子當做了靶子。而他真正中意的人選，則被他保護了起來。”

“端王世子就符合這個條件。”沈湛微笑道：“你覺得我說得對嗎？”

“應該是對的。”蘇晴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沈湛什麼都猜到了，那她還能說什麼。

“不過這些儲君之爭，終究跟我們無關。”沈湛又道：“我們隻要做好我們該做的，其他的就由他們爭去吧！”

但事實趕不上變化。

沈湛和蘇晴的本意，都隻是不趟這趟渾水。

但沒過幾日，端王世子便親自上門來請蘇晴。

當時沈湛正好也在。

而蘇晴去了醫館，沈湛隻能親自招待這位端王世子，又派人去給蘇晴傳話。

端王世子去過濟善醫館兩次，但還是第一次來沈宅。

他起先還有心思打量宅子的布置，但是見到沈湛後，注意力卻全都放在了對方身上。

沈湛看到他不加掩飾的打量目光，還有些納悶，不明白對方為什麼用那種眼神看著自己。

但很快，他就明白原因了。

他和眼前的這位端王世子生得有些相似，不是五官，而是輪廓。

除了輪廓，他們兩人的眉眼也有幾分相似。如果由外人來看的話，他們至少有三分相似。

不過天下間無奇不有，長相相似也並不是一件奇怪的事。

沈湛並未覺得有什麼，但端王世子的目光卻一直落在他身上，甚至還自言自語道：“怎麼會這麼像？”

端王世子說這話的時候，臉上還流露出一絲懷念，像是想起了什麼人似的。

沈湛不知道自己像他認識的誰，也不在意這件事，隻裝作什麼也沒聽到的樣子，請端王世子進去坐。

兩刻鐘後，蘇晴匆匆回來了。

她進來以後，看到端王世子與沈湛坐在一起，同樣也是一愣。

以前她總覺得端王世子眼熟，現在他與沈湛坐在一起，她才恍然醒悟過來，自己之所以看端王世子眼熟，正是因為他與沈湛的臉部輪廓相似。

隻是這兩個人的身份，原本八杆子都打不著，怎麼會長得有幾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