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聊了會兒後,便安靜地守著南知意,沒再說話。

這一晚,南知意沒再醒過來,呼吸也輕得仿佛沒有了一般。

要不是胸口還有微微起伏,手上還有溫度,帝釋景差點都要以為,她要沒氣息了。

當晚,他幾乎一夜未眠,等到快天亮的時候,才支著腦袋,在椅子上打瞌睡。

南知意就是這時候醒的。

她睜開眼睛,感覺全身像被車碾了無數遍似的。

破碎的疼痛,不斷從骨頭縫裡鑽出來。

她連呼吸都不敢使勁兒。

緩了一會兒,待沒那麼不舒服了,記憶才重組回籠。

她側過腦袋,看向旁邊的帝釋景。

男人俊美的麵容,帶著點倦色,頭發略微有些亂了,身上的襯衫皺巴巴的,不再和往常一樣,整齊得一絲不苟。

不過就算這樣,他溫熱的手掌,還是緊緊攥著自己的......

南知意垂眸看了一眼,卻在他手背上,看到了一圈泛著青紫和血漬的牙印。

她怔了怔,轉瞬想起了昨晚,自己痛到失去理智時乾的事情。

一晚上都沒消,可想而知,當時咬得有多用力。

一定很疼吧?

南知意心裡歉然,抬起手指,在他手背輕輕蹭了下。

帝釋景幾乎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了,當下睜開眼,看向她,“醒了?”

“嗯。”

南知意輕輕應了一聲,抬眸看他問,“疼不疼?我好像咬得特彆狠!”

帝釋景看了眼自己的手背,不以為意,出口的話語卻是,“疼,但,還是比不過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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