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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回想著當時白七說遇上刺客那事兒時壽宴上眾人的反應,不知為何又想到了安王。
要說安王,在京城也算是一個特殊的存在。
他是先皇和徐太妃的兒子,娘胎裡帶著病來,從小右手麻痹無力,拿不住任何東西。身有殘疾,自然也就失去了繼承皇位的資格。
反倒是在後來的奪嫡之戰當中,安全存活下來……
後來,此人醉心於玩樂,每日不是遛鳥就是鬥雞,再不就去迎春樓裡麵喝花酒。如此反倒讓皇帝對他很是放心,一直苟活到了現在。
也正是因為這樣,在京城眾貴胄當中,他算是半個透明人。
而前世她和這個人從未有過正麵交集,更沒有聽三皇子說過,也不知道三皇子登基之後,又是怎麼對待他的。
可今天在壽宴上,白七說在秋月閣遇到刺客的時候,其餘人臉上都是震驚和猜疑,隻有安王正在低頭喝茶——
就不知他是真的在喝茶對沈戰兩家的婚事並不關心,還是在躲避什麼?
沈玉若有所思。
隻聽檀香道:“因為他穿了一身特彆寬大的衣裳,鼓鼓囊囊的,又蒙著麵,奴婢也沒看清楚他長什麼樣子。隻不過有一點很奇怪,就是他的眼睛看上去好像有點娘娘腔,奴婢也說不清楚是一種什麼感覺……”
沈玉聞言,起身走出門外。
外麵剛下過雨幾天,地麵還有些潮濕,她循著地上重疊的腳印一點點看過去,最後回來道:“是個女人。”
“啊?”
檀香震驚,回神後又恍然道:“我說呢,他怎麼穿成那個樣子……她應該是故意假扮男人,所以才在底下墊了很多衣服,顯得身材看上去特彆奇怪。”
這時,鬆露回來了。
“姑娘,藥箱拿來了。”
沈玉接過藥箱,開始給檀香包紮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