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喝拉菲?”
沈青川忍不住問。
唐笑笑瞥了他一眼,“拉菲是你道歉送給我的,你憑什麼喝?”
沈青川……
說得很有道理,竟然讓他無法反駁。
唐笑笑把白酒放旁邊,也沒開,自顧自地開始下菜吃飯。
唐笑笑雖是收了拉菲,貌似是原諒了他,但是全程吃飯不跟他講話。
唐笑笑是個話癆,以前在他家吃飯的時候,她總是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吐槽八卦,抱怨工作上的不順心,或者熱聊最近追的劇和動漫。
食不言寢不語,在她這裡是不存在的。
用她的話說,如果吃飯的時候不讓聊天,乾嘛坐一起吃飯,各吃各的不就好了。
沈青川十一二歲被接回江城後,和身邊的人是格格不入的,他不像顧景琰這些世家公子,從小接受精英式教育,功課也好,儀態教養也好,都是拔尖兒的。
他來江城,第一次踏入這個圈子的時候,就像一條混進一群名貴犬種裡的土狗。
被排擠,被笑話。
他改掉之前跟爺爺生活的時候養成的那些不夠“上流”的習慣,戴上麵具去融入那個圈子,因為大家都一樣,他也必須一樣才不會顯得突兀。
他融入得很好,從他憑著青山傳媒和淩宇科技在江城站穩腳跟後,再也沒有人敢提什麼“賣魚郎”,如果有人說漏嘴,不小心提到什麼“賣魚出身”這類的字眼,不用他開口,也有彆人“善意提醒”。
因為他們都覺得,普通階層的出身,對他來說是諱莫如深的話題。
他自己都沒覺得什麼,偏偏在這些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下,漸漸也開始和出身有了割裂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