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是這小子買到了贗品,結果卻是來逗大家開心的!”
周圍一片笑聲,隻有坐在第一排的鄭振華,戴上了老花鏡,想要仔細看看。
奈何他離得太遠,看得不太清楚。
坐在華陽身邊的郭興學,擦了擦頭上的汗,心裡多了幾分猶豫。
“華陽,你這畫,真是鄭板橋的真跡?”
華陽笑了笑。
“不是......”
郭興學愣了下:“不是?”
華陽將畫舉了起來。
“鄭板橋的真跡不是這幅畫,而是藏在這幅畫裡!”
話罷,他打開手機裡的手電筒,照在了畫上。
光線從畫中透了過去,宣紙空白之處,竟隱隱浮現出一些輪廓。
“藏在畫裡?”
“華陽,你小子簡直就是信口胡謅!”
“這幅畫買你之前,在我家大堂掛了快十幾年了,這裡麵要是藏著鄭板橋的真跡,我能不知道?”
“這幅畫要是鄭板橋的真跡,那我還說賣給你的那幾個瓷器瓶子,也都是元青花!”
莊昌拊掌大笑起來。
一群參加拍賣的濱海市收藏家協會的會員,竊竊私語起來。
“就是啊......”
“這畫就在這,什麼叫鄭板橋的真跡藏在畫裡,我還從未聽說過。”
“華總這人看上去挺靠譜,沒想到是個滿嘴胡謅的人!”
“我估計就是他覺得花八百萬,買莊昌一堆破爛,心裡憋屈得慌,在這給自己找借口呢。”
華陽聽著四周的噓聲,臉上波瀾不驚。
“你們一個個的,還自詡為濱海市的收藏家......”
“我看也都跟莊昌一樣,全都是一幫酒囊飯袋!”
“簡直是給收藏界蒙羞!”
華陽目光掃過眾人,冷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