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映雪奪過還有一口啤酒的酒杯，放在了麵前。

她看著華陽伸出一根手指頭。

“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要問你！”

“你必須認真回答我。”

“要是讓我發現你敢騙我，你以後就給我睡客廳沙發，不許回臥室！”

江映雪眼神迷離看著華陽，口齒已經有些不清晰。

華陽聞言坐直身體，點了點頭。

“你問，我絕對不撒謊！”

華陽看著江映雪，格外的認真。

江映雪隨之笑了一聲，刻意買了關子，沒有直接提出來。

她看著華陽，足足半晌才吐了口氣道：“為什麼我總是能從你看我的眼神中，感受到一股沒來由的愧疚感？”

“包括對媛媛也是一樣的。”

“為什麼會有這種愧疚感？”

江映雪看著華陽，皺緊了眉頭。

她不明白從何時起華陽始終對她和媛媛心懷愧疚，似乎是在他上吊被救下來的那一刻開始。

直到現在，每次在華陽認真看著她的時候，她始終能從華陽的眼底看到一抹濃厚的愧疚感。

就像是一張白紙上被擦去的鉛筆痕跡，看上去潔白無瑕，可低頭仔細看去，卻依舊看到灰色的痕跡......

華陽看著江映雪，久久沒有說話。

足足半晌以後，他仰頭將杯中啤酒一飲而儘。

“映雪，因為我以前太混蛋了。”

“我原諒不了以前帶給你的傷害，更原諒不了以前那個像爛泥一樣的自己。”

“但我可以對天發誓，我對你和媛媛的好，不是出於這份愧疚，而是我真的愛你們娘倆。”

“我要給你們世界上最好的！”